陈墨离听到最后一句话,内心一格登,在内心盘桓了五年的题目来到嘴边,“既然明知前面是一条不归路,为甚么还要走下去?”
一曲结束,项宁回身看他,夜风吹动了他的头发,他淡淡地看着陈文耀,“你父亲固然不睬解你,但还是挑选包涵了你。”
陈墨离一扬手臂,“不劳右护法操心!”
陈文耀在魔教一向以沉默寡言著称,即便是跟林惊叶,离千仞在一起,也很少会说这么一大段话,还非常有情有理。本来魔教嘛,就是三观不正的人堆积在一起,又不像那些正道人士,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,起码在大要上还是推许有情有义之人,但魔教……可不讲究这些。
陈文耀面无神采地回了声,“是。”见魔教的人走远了,才走到陈墨离身边,想要扶他。
两人回到陈府,已是半夜,门房瞥见两位老爷一同搀扶着向本身走来,还觉得本身目炫了,揉了揉眼睛,才发明一个老爷要年青很多,他张了张嘴,看向老的那位老爷,“老……老爷……这……这是……?”
陈文耀叹了口气,“爹――”
红色身影落在黑衣人之前,红色身影落在陈默离身前。
“不要叫我爹,我没有你这个儿子!”陈墨离气道。
“我只不过却为父亲此后的名声着想,毕竟我现在是个大奸大恶之辈,不管谁与我沾了干系,都会被我扳连的。”陈文耀不在乎地笑了笑,“我不在乎杀人,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已经不知凡几。江湖上这些打打杀杀还少吗?或许过不了几年我也会死在别人的剑下。”
陈墨离摇点头表示这不是他该晓得的事,只道,“不准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陈文耀一向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,听到“这不会是”以后戛但是止后垂下眼睑。还好这个门房没有说出关头的两个字,不然,陈文耀不介怀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从黑衣人的方向能够看出,白衣青年长着一张和陈默离非常类似的脸,只是更加年青漂亮。
陈文耀自知露馅,笑道,“我偶遇表姐,就拜托她了。”
说到陈夫人,陈墨离和缓了脾气,“你表姐也来了,是不是你让她提示我的?”
“爹,娘睡着了我就不吵她了,明天再来看你们。”陈文耀借着月光瞥见了伏在桌角的母亲,笑道。
陈墨离点点头,关上了房门。
“我陈家的家仆都是忠良之辈,毫不会像你一样……”陈墨离也一向在察看陈文耀,晓得刚才他动了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