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眉宇皱起,那头寿王爷叫我,“崔蓬蓬,来,见过费铦费大将军。”

“哧哧”,我低头笑,的确笑弯了腰。他说:“蓬蓬,你会等我的,是吗?”

这头寿王说了几句客气话,费铦竟然真的不拜了,他直了身子,说:“本将有事想就教寿王爷,可否......”

此人的声音我再熟谙不过,我耐着性子回身,低头回了一句:“叶大人好,民女刚巧路过此地,这就要走了。”

他说:“现在大好的机遇,待我追回粮草,一举破了项的战局,等我再上一步,我就同圣上请旨求娶你。”

我望着叶少兰的脸,望进他春水普通的眼睛。

我皱着眉头,“有话就说,没话的话,我就先归去了。”

我踏在长廊之上,用我这平生最剖心的言语对叶少兰说:“先生,你肯娶我吗,就在此地,我不要聘礼,不要嫁衣,不要珠宝器物,我只问你,你肯娶我吗?”

叶少兰的白衣漂渺,他白山茶官靴踏上长廊,“崔女人留步,我有几句话同崔女人说。”

我下了大力量,他还是握住我手臂,我说,“做甚?你想做甚么?你觉得叫几声‘蓬蓬’我就高兴了,我就满足了?”

那位老者转过身来,他一双敞亮锋利的眸子盯着我,“这是崔纲的女儿?”

蓝裙的女子在寿王府前院的长廊下笑,她弯了腰,的确要笑断了气,身边的白袍少年郎君哈腰去扶那女子,那女子却提起裙子,转头跑了。

......

我扶着长廊下的阑干,看他的眼睛,“孤山园里丽如妆,曾为梅花醉几场,叶少兰,你到底是不会与我去孤山看梅花了。”

叶少兰冲他点头,“回相国大人,是的,此女恰是崔纲之女,崔蓬蓬。”

我扭了头要走,他的手臂伸过来,“蓬蓬......”

当日的崔蓬蓬恶劣不堪,整日里拿了狼毫笔瞎写瞎画,上好的徽墨徽宣,尽被华侈了。

我躲开他的手,嘲笑道:“叶少兰,你们可真虚假,你真虚假,另有阿谁甚么费大将军,他也真虚假!他明显是熟谙我的,他明显晓得我是崔纲的女儿,他却用心假装不熟谙我,还非要我低着头向他存候,见我如此寒微,他就对劲了是吗?”

我侧目看他,“叶少兰,你是不是有病啊,你想往上爬你就去找宋家的女人啊,哦,宋韵昀毁了容,那你换一个啊!宋家嫡女不可,那偏房偏枝总行吧?

我笑得浑身颤栗,提起裙子就跑,若要回想我当时的模样,大抵是状若癫狂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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