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嬅当是否定,吼道:“本宫不认得他!”
“是啦。孟贵妃育有景王,她虽未亲身出面,挑事的到底是她底下人……”
“竹轩……”
“没有如许的事。”太子妃秦嬅当即辩驳,对着堂上的天子叩首道:“皇舅,太子哥哥和兰婕妤兄妹自小一处玩,后兰婕妤一家离京返来,嬅儿见太子哥哥正为逸王遇刺之时烦愁,便想也许他儿时故交能帮着欣喜一二,以是就大胆要杨运去了兰府。赶巧当日兰家二少爷不在,只好请了兰婕妤过来。”
问及太子哥哥她们神采顿时一变,个个低头不语,眸子子不断地转悠着,像是有甚么难言之隐普通。我顿觉不妙,正要细问时只见竹轩平静自如回身去端来一碗姜汤缓缓说道:“您才刚缓过来,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。”
竹轩说着把满殿奴婢打发了下去,又要书玉、代月去门口望风,这才婉婉道来:“婕妤,太子殿下将您带离庆寿宫后不久皇上就回宫了。”
“子虚乌有?太子妃,莫非你忘了洛王是如何贬谪出京的吗?当日太子殿下把洛王殿下打得半死,问及情由时他却连半个字也不肯透露。叨教太子妃殿下,我们向来心慈手软的太子爷殿下,向来不肯伤人,若非干系到他最敬爱之人,又如何狠得下心对洛王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痛下狠手呢?”
都怪我一时胡涂,竟没想到这一层,再看看竹轩,还是淡定自如,清浅温笑,我亦回了她一个浅笑,把代月、书玉都叫了出去,一面要书玉去往庆寿宫呈报我已复苏的动静,一面让竹轩为我略微梳洗打扮,而后才带着代月、竹轩去往庆寿宫中。
我在书玉的搀扶下缓缓坐起家子,对上那抹挤进寝殿的光辉时无认识抬了抬手遮挡,随后对她们问道:“太子哥哥呢?他没事吧?”
“哦,是吗?”宁贵嫔不见半分暴躁,徐行走到殿中持续问道:“那么洛王城南梅园那次呢?”
在宁贵嫔的不竭攻心之下秦嬅逐步有些情感失控,大嚷道:“你胡说!胡说!”
“兄妹之情?哼哼?殿下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?且不说本日您强即将兰婕妤带离庆寿宫一事,当日燕国逸王遇刺之时,皇高低旨要殿下您七日破获案情,殿下您还记得吧?本宫传闻当时殿下您是焦头烂额,已经好几日没曾沾过水米,怎的兰婕妤一来您就精力倍增、神采飞扬呢?”
书玉一开口玲风、竹轩、代月她们也都围了过来,个个眼中含泪,口念佛陀。许是冻彻心肺的原因,寝殿内虽生着碳火,床上也是厚厚的褥子盖着,身上仍却感受有细锁的寒潮侵袭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