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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四姐返来,刘昆仑问四姐看病花了多少钱。
男的哈哈大笑:“就你,你一个死瘸子另有女朋友?”
刘昆仑说:“对不起,她长得像我之前的女朋友。”
“我是一个瘸子,但你不该加一个死字。”刘昆仑把匕首插回腰间,男人瞅见他腰里带着一圈利器,自从遇袭以后,刘昆仑更加没有安然感,身上经常带着好几把刀。
刘昆仑没有挽留楚桐,他只是悄悄地看她拜别,女朋友的丢弃比起高位截瘫的痛苦,底子算不得甚么,大丈夫何患无妻,更不愁没有后代,但是一个高位截瘫,腰部以下全无知觉的人,这辈子是不会再有老婆和后代了,他得认命。
刘昆仑曾经听隔壁床病友的大门生儿子说过,凡是一个病人开端寻觅中医疗法,普通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,以是他明白本身是真的站不起来了。
“我稀有,你也别多想,我刚和大夫谈过,下一步采纳针灸疗法,有个老中医可短长了……”四姐拿起一个苹果削着,开端安抚弟弟。
喝成烂泥以后,都是兄弟们把他抬回家,或者送到凯撒温泉宫开个房间,有一次几个美意的兄弟还帮刘昆仑叫了个技师,但是腰部以下全无知觉的他已经丧失了这部分服从。
四姐叹口气,去做饭了,刘昆仑打量起本身的轮椅,这是一架鱼跃牌折叠轮椅,玄色的铁管和皮垫座椅,锃亮的钢圈轮胎,今后这就是本身的双腿了。
“这是公司全部职工的一份情意。”陆刚将一个信封推过来,这是大市场搞得一次慈悲捐献,一共募集了五千多,陆刚本人又加了五千,凑成一万块,刘昆仑也收下了。
一个月后,刘昆仑该出院了,所谓的北京上海,美国日本,他都没去,去了也是白费钱,出院那天的场面搞得低调简朴,陆刚安排了一辆救护车把刘昆仑连同他的轮椅一起拉回了家,家里已经买好了能把床头摇起来的病床,但躺了三十天的刘昆仑不肯意回家就上床,执意要坐下说话。
刘昆仑在家冬眠了几日就耐不住孤单了,开端学习利用轮椅,他还年青,两臂有力,能够轻松的把本身搬到轮椅上去,就是下楼很成题目,轮椅的四个轮子都不是为高低楼梯设想的,他买的屋子又是在六层,上去下来都要别人帮手才行,幸亏兄弟们多,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人。
大要上看起来,刘昆仑的糊口和之前没有太大不同,他部下的小伙子们排了班,每天有一个专门卖力接送刘昆仑,风雨无阻,推轮椅有个诀窍,要大轮向后倒着推,推到楼下,把人扶到车里坐下,再把轮椅折叠起来放到后备箱里,开车到公司,把刘昆仑推到办公桌前,看看报纸,喝喝茶,中午一顿酒,早晨一顿酒,一天就如许畴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