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甚么？”
“琰儿！”于文筠蓦地转头，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。
楚清欢没有神采地听着，内心那些疑问的答案已垂垂浮出水面，萧情的出身，许毅的虔诚与叛变，皇后对于她的体味，都有了公道的解释。
如此一来，她与皇后的态度……必将对峙。
既然来了，就只能有一个成果。
“为甚么？”
到底是这副身材的母亲，到底与她无怨无仇，可她到底，是为于琰而来。
皇后视线微垂：“有。”
过分沉着，过分安静，太不普通。
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测，仿佛没推测她会思疑这件事，默了半晌道：“是我授意。”
更何况，她虽对这个皇后没甚么豪情，但对莒卫天子更没有豪情，对于这类夺人妻，杀人父的男人，她向来不会有好感。
皇后眼神一凝，唇边笑容垂垂隐去，一双凤目凛冽生光，盯着阶下的楚清欢。
“我另有几个疑问。”在错综庞大的目光里，她淡淡道，“萧天成所说的传国之宝，是确有其事，还是你授意别人所为，平空诬捏？”
在场之人谁都明白，将一国储君掳出宫外，不管出于何种目标，不管成果如何，都是弥天大罪，便是尊及后位，又岂能善了？
她微微地惊心，面上不动声色，心中却层浪千涌。
只是，他的眼睛里却多了丝别人没有的隐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