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垣凉介沉沉点了点头,眸中还是是一片暗淡。
葛垣凛一更是可贵地从府邸中带来了琵琶,现在他屈起右腿,坐在屋顶上,姿势文雅地用手拨了几个音符。
宋琅挽着食篮跃落空中,伸手一指,站在树下的“宋琅”就化为一张画着北斗七星的纸人,倏然飘落。
葛垣凉介将手中的食篮朝他一抛,果断利落。
葛垣凛一毫不包涵地用桧扇敲向她脑门。
“呵,我们当然是在背后说你的好话了。”葛垣凛一笑着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哎,你们两个是躲着我去说甚么悄悄话了吗?”她眨着眼,鼻间轻哼了一声,“去了那么久,就别怪我把点心都吃完了呀。”
“我的宅屋很粗陋,没甚么别致的。”葛垣凉介无法看着四周转悠的两人这里摸摸,那边蹭蹭。
葛垣凉介神采一黯,低低说:“本来,这么快就到了吗。”
她低下头,看向身边在歌声里熟睡的二人,不由挽起唇角。
宋琅偏头听着,忍不住低声笑了,说:“你唱的是好听,但这绯句过分哀婉低徊,我不喜好。”
葛垣凛一也转过甚,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。
“(我多么欢畅,当你对我笑时)
(那笑容能熔化统统)……”
宋琅一怔,刚才那一刹时糕点都沾上她的唇了。
“晚安,安然京。”
葛垣凉介忽而话音一顿,冷冷收回击,说:“不是给你的。”
她哼唱完第一段时,葛垣凛一便找好了那分歧于安然京流行曲风的曲调。他轻拨琵琶弦,应和她的哼唱声,指尖流泻出的音符轻缓,静美,低徊,澄明。
“不,凉介只是嘴上这么说,实在身材还是很嫌弃你的。我感觉他并不会乐意给你。”宋琅辩驳道,伸手捏了一块胡桃糕就要送入口中。
“这么偏僻的处所,也难为你一向单独居住在此处。”葛垣凛一扒开板屋上的藤蔓,笑着说。
三人在斜坡的屋顶上铺好茅草后,葛垣凉介又在灶屋里取来了食品与酒。
“为甚么?”葛垣凉介霍然昂首,狠狠看着他,“凛一,我不想为她饯别的,一点都不想。”
葛垣凉介一句一句说着,夙来深沉幽凉的眸光,现在是没法再压抑的气愤。
见到两人反应,宋琅不美意义地摸了摸鼻子,说:“放心,我就喝三杯,不会醉的。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,也算是你们为我饯别,如何能没有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