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高莫知如何了?”
一口长气叹出,定远将军又规复了阿谁威武夺目的模样,看向竹昑,道了一句,“三皇子,和我觉得的不太一样。”
竹昑笑了,回了一句:“将军,和我觉得的也不太一样。”
李玄奕一把挥开李玄清的手,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,硬撑着走到床榻边坐下,他现在中了毒,身材绵软有力,干甚么都力不从心,走上几步便要大汗淋漓,喘气不止,当真是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营帐当中。
李玄奕瞪大眼睛,看着地上裂成两半的玉佩,厉声喝道:“李玄清!”
李玄清每控告一句,李玄奕眸色便加深一分,胸腔转动着炙热的气愤,看向他的目光似是不敢置信,他身为他的幼弟,他如何会不在乎?如果他不在乎,又如何会在听闻他失落的动静后,着仓猝慌的出家,带兵赶过来?
后几日,北方军按兵不动,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卖力护送粮草的高莫知却一向消息全无,有人说他被晋国敌军挟制了,有人说他被刺杀了,也有人说他天生软弱无能,吓破了胆,带着粮草跑了,众说纷繁,却皆不知高莫知踪迹。
李玄清自称从晋军扼守中逃了出来,这才跑过来见他。李玄奕心中固然多有迷惑,却因他本就担忧李玄清,又因李玄清乃与他血脉相连的幼弟,并未多想,哪知在他扶起他筹办看看他的伤势之时,却被李玄清出其不料的一根毒针扎在身上,当下便用力将李玄清震飞出去,却也敌不过毒素挥发,本身晕厥了畴昔,再醒来,就是被囚禁在了这晋*内。
李玄奕嗤笑了一声,笑声短促,讽刺意味实足,刹时便闭了嘴,还是不睬他,他对这个弟弟,真真是绝望透顶。
“我等你,天光炸破,暮乌黑头,我等你便是,你可,别健忘返来的路。”
李玄奕闭合的双眼睫毛颤抖,李玄清像是感觉本身猜对了,声音蓦地拔高,语气短促,“二哥!你公然再想阿谁没用的废料!”
“不知二哥听闻我出事时,是否像本日这般在乎过?”
李玄清被挥开了双手,低垂的目光暗淡一瞬,抬开端时却已规复了平静,面色安静的看向李玄奕,启唇说道:“二哥,你这又是何必?”
李玄清见他情感颠簸如此之大,反而不笑了,手指捏住玉佩,举到面前细细察看,嘴里却冷酷的说了一句:“二哥倒是不测的在乎他。”
如何会?如何会!高莫知如何会死?
李玄奕闭眼,看都不肯意看他一眼。当日他在营帐中熟睡,深夜被一点动静惊醒,起家看到浑身是血,踉踉跄跄着跑出去的李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