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竹昑便回了宫里,去了老天子的书房。

竹昑一把抱住老天子的双腿,哭丧着脸说:“父皇,是我执意冲要出去的,您别怪他。”

大寺人领着竹昑前去梳洗,内心感喟。世人都道三皇子不学无术,疯疯颠癫,是个不堪大才的,但是这皇宫里皇子无数,又有几个是真的有才气的,而又有几个能健安康康的活到成年。

“我知三皇弟是个痴情的,但是现在你这翻前去,不过是给敌方多了一个筹马罢了,你现在该做的,应是去给父皇认个错,规复你皇子的身份,你母妃生前是父皇最宠嬖的女人,想必也是不会真拿你如何样的。”

竹昑这方严厉警戒,高莫问却扑哧笑了出来,手中折扇狂摇,带起的风吹着他鬓边两缕长发,显得有点不伦不类。

另一边的竹昑草草的与明光寺的老方丈道别,收成一声深深的感喟,以及‘痴儿’二字,便换回了常服,承担款款的筹办出城往南边而去。

老天子一踢腿,见甩不掉他,便怒道:“谁是你父皇!朕没有你这个儿子!”

“而那大鱼,也真真是看起来夺目,实则笨拙,竟然就这么自投坎阱了。”

老天子目工夫沉,又问道:“北方战役如何?”

李玄奕一甩手中马鞭,环绕着营地缓缓巡查,脑海中飞速转换着对策,阵型,末端,高莫知的那句话俄然侵入脑中。

靠在池边,竹昑的思路便有些发散,现在他规复皇子身份,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。

“帮你?”高莫问就着他的话反问一句,随后嗤笑一声,似是讽刺,“我不过是在为本身铺路罢了,那皇位,本该是我的。”

竹昑嘴角一哂,公然,自古帝位之争横尸千里,也好,互有所求,互为好处,才好同事。

竹昑便跪下,一点一点的膝行畴昔,握住老天子的袍角,惨兮兮的道:“父皇——”

高莫问手中折扇一收,扶他起来,含笑着说道:“好,三皇弟至心待我,我定护三皇弟平生无忧。”

南部边疆,李玄奕带来的五万精兵都驻扎在这里,遭受了一场突袭,这里本来富强的草原现在班驳丢脸,营地外设立了粥棚,每日给灾黎供应些吃食。

至于大皇子和李玄清却一向不知所踪,从所抓的晋国俘虏口中也问不出一二。

好的不来坏的来,竹昑前一天还在担忧怕听到甚么坏动静,第二天南部就传来动静,说少将李玄奕不见了。

俄然门被推开,收回吱呀一声轻响,跟着响声,一玉冠华服的俊朗男人抬步走了出去,边走手中还边摇摆着一把折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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