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,嫔妃们得知姬钊又去了琉璃阁,早早熄了灯。
“青衣,将这些烧了。”宁卿卿抽出宁夫人的那张信纸,其他的全数交给青衣。
明算计暗威胁,难怪原主死时最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。
宁卿卿的位份也从正五品嫔,晋封到了正四品容华之位,在后宫算是初露锋芒。
胭脂水粉、金饰衣裳,这么点儿东西能说上一个多时候,她实在佩服。
只是,被淑妃这么一提示,宁卿卿倒是想起了家里的阿谁嫡长姐。
青衣身形微微一晃,方才是她体贴则乱了。宫里但是不能随便胡说话的。
宁卿卿一想到宁如月在信上写的这些混账话,便气的直磨牙。
原主不明白为甚么宁如月对她们的恨这么大,宁家高低统统人都恭敬这位大蜜斯,从没有轻视不尊过。
她亲娘是后妻,以是即便她也是嫡女,但在原配生的嫡长女面前,还是略低了一头。
青衣的技术很好,一双巧手翻飞,不一会儿便替宁卿卿挽出了个繁复的发髻,发间镶嵌金饰宝石无数,繁华灿烂。
宁卿卿手里把玩着姬钊送她的牡丹金簪,愉悦的伸了个懒腰。
宁卿卿哭也是都雅的哭,眼泪哗啦啦的,鼻涕却一点儿没有。不然,姬钊早躲到一边去,不会让她靠在怀里。
“凭甚她欺负我,我还要随了她的心。又不是一个娘亲生的,这么多年我在别庄里没见过她几次,压根儿不熟。”宁卿卿哼道。
姬钊不爱看着后宫嫔妃横眉冷竖,因此嫔妃们敞着门对外时,各个都和顺守己。
听了是这事,姬钊内心松了口气。
哭了一场后,宁卿卿再也没提宁如月,宫中再没人敢说宁嫔入宫的身份不正。
宁夫人递出去的家书,厚厚的一沓。但是,当真翻看起来,几近都是宁大人和宁如月的话,宁夫人的拳拳之心仅占了不幸的一小页纸。
宁府中,宁如月冷着脸,眼神阴狠。
宁卿卿哭哭啼啼的向姬钊诉着委曲,半点儿事不瞒。
宁卿卿嘲笑,此人就是她承诺原主的因果了。
“青衣,服侍换衣。”宁卿卿起家道。
姬钊哄睡了怀中人后,床前俄然多了个暗影。
原主天生体弱,在如此压榨步步紧逼之下,终有一日神思恍忽,栽倒荷花池里没了命。
姬钊的心被闹的软的一塌胡涂:“你啊,还是孩子气模样。一会儿我,一会儿嫔妾的,宫规学的还不敷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