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皇子在宁卿卿的亲身教诲之下,愈发的出类拔萃,在一众皇子当中风景无人能及。
眨眼间六年畴昔,当初敢往宁卿卿身上扔蛇的熊孩子,到了赐婚指亲的年纪。
他记念她笑着叫他小十三的模样,却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唤他了。
“全赖姐姐悉心教诲。”十三皇子拱拱手,行弟子礼状若纯良道。
皇后无子无女,不管是哪个皇子继位,都与她无关。嫡庶清楚,妻妾尊卑,这道鸿沟永久不能超越。
天子内心委曲极了,明显他家卿卿才调横溢、诗画乐礼骑马射箭无一不通,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,为何旁人避之不及。
天子是甚么人,后宫里的事情岂有能瞒住他的。
从小做到大的行动,一时之间难以调剂。
十三皇子茫然不解的昂首:“请姐姐教诲。”
用一个女子,换得东宫之位,天下没有比这还赚的事情。
宫里的嫔妃们仿佛从中找到新乐子,乐此不疲的将娘家长辈带到他面前,试图结两姓之好。
实在,关于宰相家庶子的事儿,宁卿卿也委曲。
宁卿卿笑眯眯的捏着他的脸:“小十三长大了,都没有小时候好玩儿了。之前你听到这话,但是会崩起来拿着刀就往贵妃殿里跑的。”
十三皇子哀伤的低下头:“姐姐不信我,我要着储君之位何为。我只想长悠长久的和姐姐在一起啊!”
十三皇子白玉似得脸,缓慢的染上绯色。
夜深人静时,睿智冷酷的帝王坐在暗淡的大殿里,经常痴痴的看着天上的玉轮,闲坐到天亮。
“姐姐,你真的不要朕吗?朕封你为摄政公主,这江山我们共享,帝位共坐好不好?”新帝期呐呐艾的揪着女子的袖袍,像是被丢弃了的家犬。
今后,一别平生。
“姐姐,救救弟弟啊。贵妃将她娘家侄女儿扔到我床上去了,想逼我就范。嘤嘤,我守了十四年的纯洁啊!”十三皇子风俗性的往宁卿卿怀里扑。
宁卿卿面无神采的背对着他站着:“皇朝繁华于我何干?当初我进京是为了寻父,现在父皇毙逝,我也该拜别了。”
挂着白布条的先帝停灵殿内,新帝看着站在劈面的金衣女子,眼眶通红。
世人只知帝王与嫡长公主手足情深,即使公主早逝,他亦年年记念,并命举朝高低半夜香火供营私主牌位,不得断绝。
谁让这厮不长眼,竟然打主张打到她身上。想靠裙带干系翻身,行凶险狡猾之能,没要了他的命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