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跟来的家仆一个接着一个仿佛都是明天的戍守职员,看起来可不是一桩小事呢。

“扭脖子当然不能让你死。”

裴思衍轻笑,手托着他的脑袋渐渐把他半抱进了怀里,“如果学了软骨功还那么轻易被扭断脖子,那你这些年在道上是不是也算白混了?”

林漪不置可否,神态自如,她踮起脚望了望,前面黑压压的满是人,天然是毛都看不到,“谁晓得呢,看起来总归不是桩小事。”

几个接受力差的家仆已经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,其他几人,也是面色发白,额头上细精密密的盗汗止也止不住,两股战战都将近站不稳了。

“别装了。”他如是说,面上波澜不惊。

张老四半点反应也无,看起来就是死透了。

“可不是,大宅大户的家仆都是受过练习的,看那仆人嚷嚷的模样,指不定就是天大的事情。”

打蛇随棍上,林漪大风雅方地伸出腿,公然见到大腿后边到膝盖往下被蹭破了好大一块。

就是这张老四也忒的没长眼,裴思衍固然是从辽京来的,可他的身份倒是个实打实的硬茬。这做买卖的连个动静都不通达,怨不得被裴思衍亲身措置了,死相还惨成了如许。

“诶,漪漪,你说是出甚么事儿了?谁被杀了,他们那么镇静?”李家大蜜斯拉了拉林漪的衣服,内心猎奇的不得了。

轻视之意溢于言表,张老四抬手就筹办摆脱钳制,嘴上还不忘嗤笑,“你都说了我学过软骨功,现在还想来扭断我的脖子?你是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?”

被勒的几近喘不过气来,张老四想说话都说不出口,揪着裴思衍的袖子口,把他的衣服够抠破了两个洞。

“就是。”

但是如果我把你的头给摘了呢?

李家少奶奶也插了句嘴,学着林漪的模样想踮脚看看,天然是甚么都没看到。

慌里镇静就往宴会厅里跑,里头的舞会都不得不断了下来。柳老爷内心翻了个明白眼,这是明摆着来给他丢人啊?

裴思衍眼尖地发明了走在某对佳耦前面的林漪,眼睛蓦地一亮,三步并作两步就跟了上去。

“诶诶,是是是。”

心不足悸地拍拍心口,柳老爷还是很有抱紧大腿的憬悟的,合着到时候张家来了人也好说,他腆着脸就冲着裴思衍弓腰,语气放的谨慎再谨慎,“这,裴少,您看现在这可如何办?”

“是啊,女孩子最讨厌身上留疤了,你这可得好好养着,千万别毁了这一条冰肌雪肤的细嫩玉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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