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砚就把早餐做好了,两人吃了早餐后,又一起出去采摘草药。
段砚望着倏然切近的时卿,呼吸一窒,触及她敞亮眼眸中的笑意,不知为何,莫名的有些严峻,心跳都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很多。
时卿高低扫视着段砚的脸,见他脸上闪现的红,笑的张扬又惑人,“段大侠,你的脸如何红了呀?”
段砚气哼了一声,这个时卿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?
到最后,先受不了的还是他。
但毕竟男女有别,他还做不到当着一个女子的面直接脱衣暴露身材。
“该不会是真的喜好上我,被我说中了吧?”
段砚听着时卿的话,想着他就算现在脱衣不让时卿看,待会儿她扎针的时候也一样会看到。
时卿给段砚熬了药,等他喝完以后,指着中间的木桶,“出来泡着。”
他强撑平静,但眉眼间还是难掩慌乱和心虚,连和时卿对视都不敢,视野刚撞上就立马移开了。
并且她对他有恩,又身怀剧毒,只要几个月的时候了,他又何必非要和她争出了胜负凹凸呢。
时卿听着身后段砚气哼哼的声响,在段砚看不到的处所,扬唇笑着。
段砚下了床,抬手筹办脱衣,却见时卿不但没走,反而直直地望着他脱衣服的手,他停下了行动,对着时卿说道:“还费事躲避一下。”
现在,就把她当作一个纯真的大夫来看就好。
段砚越想越感觉时卿不幸,连气都生不起来了。
段砚不竭地在内心给本身洗脑,抬手快速的脱下外袍和亵衣,大步跨进浴桶里坐了下去。
时卿见段砚呆愣住的模样,开打趣的语气说着:“放心吧,只是个蜜饯,没给你下毒。”
段砚见时卿曲解了他的意义,开口解释道:“不是,我没有思疑你下毒,只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对你做甚么,我如果想做甚么,早就做了,还用得着比及现在吗?”
闻言,段砚回过神来,稠密的眼睫慌乱地颤了颤,强装安静地说着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感觉你帮了我,我帮你就当是回报了。”
时卿望着段砚面上的扭捏,明白了他的顾虑,“放心,不是要你全脱,只要脱上半身的衣服就行了。”
段砚感觉四周的氛围像是不畅通了一样,呼吸都有些不畅,他直接站了起来,和时卿拉开了间隔。
时卿回身朝着院子中间走去,临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,“喂个东西罢了,有甚么大不了的,干吗像个小媳妇一样,惹不得呀惹不得。”
说完,段砚回身就走,高挑的背影中透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