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林巧云买卖的手腕,张福全最是清楚,常常季度互换,参议进货代价,都得厮杀上一盘,终究被欺诈得惨兮兮。

秦老夫搁边上杵着,听得是云里雾里,只觉着林巧云这般淡定安闲站在张福全面前,气势上倒是分毫不输。

……

身边的孙老爷经不住吓,瞪着眼差点被口水噎住,捂着嘴背过身去咳嗽,内心头是胆战心惊,这林巧云莫不是疯了不成。

甚么!

张福全扯了扯嘴角,生硬笑了笑,“林掌柜的好眼力,买了块风水宝地,种出了好粮食,我这也是顺门路过,瞧着好便来问问。”

“嗯……”林巧云想了想,伸着白净掌心,轻飘飘说了句,“那便以铺子的代价,再加一半。”

张福全冷静别过脸,内心仿佛被一剑戳穿,恨不得当场昏倒。

张福全深呼吸了一口气,久经疆场才没倒下,不过脸上笑容已经僵住,“林掌柜的,这个代价,可真是狮子大开口,我菊福宝做的是买卖,可不是散财堂。”

张福全一口老血梗心口,磨着后槽牙,保持面上浅笑,“想不到林掌柜日理万机,还能体贴到这事儿,我能够动静得知晚了些。”

“哦?”林巧云挑起唇角,也没问他马车如何顺道到田埂上,持续问道:“那不知张掌柜的,筹算出甚么样的代价买卖呢?”

林巧云故作沉吟,涓滴不为所动,“张掌柜的,大旱两个月,我可传闻,外头粮食少了很多,镇上很多米粮铺子,正在商讨着贬价呢。”

一旦林巧云开启这类还价还价的模样,的确比妖怪还可骇。

由此,张福全也下了号令,不准楼里人擅自跟回颜庄谈买卖,事无大小,都得他亲身上阵。

“呵呵,张掌柜的谈笑了。”林巧云轻笑着,眉眼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模样,“当初我买卖给菊福宝米粮时候,记得那阵子,菊福宝里一碗白米饭的代价,那但是翻了两倍,现在加上天灾,粮食紧缺,我觉着这个代价,应当不算过分吧。”

可今儿个,张福全倒是要以第二道代价买下米粮,这不摆明让步么。

张福全头皮有些发麻,却也是输人不输阵,装模作样思虑了一番,“这米粮代价不比果蔬窜改大,便以城内米粮铺的均价,不知林掌柜的意下如何?”

张福经内心有苦说不出,模糊又被占了上风,面上笑得发苦,“那依林掌柜的看,这个代价,多少才算合适?”

噗。

来了。

此话一出,这身边孙老爷就又吃了一惊,这张福全买卖但是向来心狠手辣,每逢歉收就派人先来地里谈价,为的就是禁止东西进了商店,出售第二次,被赚了差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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