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云勾着嘴角,“你们看清楚了,这里头每一样东西,都是我自个弄来的,用的不是林家的米粮。”
“这,这是打哪儿来的啊?”这阵子雨水多,收成不好,林巧云这么多东西,搁哪儿弄来的,世人不解。
林老夫面色一黑,到底拿人手短,打从一开端,他们林家就理亏在先。
这不,二房婆娘是出了名的利嘴,闻言倒是笑呵呵,“巧云,以往搁家里头,二伯母可没瞧出来,你这张嘴能说会道的,不亏能在镇上做买卖。不过你也别忘了,你这用的谁家东西,爷奶早就跟你断了干系,你不取自拿,跟个贼有甚么两样。”
林老夫是在林巧云手底下吃过亏的,也晓得她短长,当下一摆手,沉声喝道:“好了,大朝晨,吵喧华闹像啥样,让屋里亲家看了笑话,不就一口吃食,我们还不差她那一口。”经验完了二房,接着又是话锋一转,“不过,既是林家的处所,你就是不给我们吃喝,随便用林家东西,还要打人,这就说不畴昔了。巧云丫头,你这可得给个说法。”
这一嗓子嚎得大声,屋里睡觉的俩老跟男人都起来了,一出门就瞅着灶门口女人扎堆。
林巧云又岂能让他如愿,回身回了灶台,翻开锅盖,顿时香气四溢,勾得这群一大早上没用饭的林家人,口水三尺长,连摆着神采的林老夫都忍不住伸了伸脖子,眸子子往里头飘。
金氏撵着脚赶来,“大朝晨咋呼啥,找抽啊。”说着,啪地一巴掌就扇了二房婆娘脑袋。
“啥?还打人,伤着没,伤了让她赔。”二房男人出了头,上来气势汹汹就要索赔。
林巧云嘲笑着靠在门边,踩着那凉透的烧火棍,看这家人唱戏。
这话里有话,清楚讽的就是她们朋分礼品一事。
啪嗒一声,林巧云部下一顿,手中火棍撩起一阵火星,她拎在手里头,忽而就往那二伯母脚边甩。
“啊!林巧云,你这是要何为,这是林家,莫不是你要杀人不成?”那二伯母连声尖叫,后退着跌坐地上,地上湿滑,沾了一屁股脏水,犹自惊魂不决,瞅着地上半截泡在水里的烧火棍,就差一点,她就被烫着了。
二房的委曲,起家就开端添油加醋,“娘,这一大早,我瞅着灶房有烟,还深思进了贼,没想是林巧云用了我们东西,我这让她给您俩老一口吃食,她竟是不肯,还拎了烧火棍要打我。”
几个婆娘同时被削了脸面,当真是领教了林巧云的嘴皮子,不过也有不信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