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这可咋整,官差都上了门,那妖精恁心狠,闷声不吭就把我们给告了,傅儿啊,咱家这可咋办?”宁老太前头敬了茶,回屋就苦哈哈着脸,忧心如焚。

宁傅想了想,终是不想用这幅模样出门,“娘,去拿前年挖到的野山参来。”说完,他器宇轩昂,迈着大步前去正厅待客。

“混账,这一村之长,太不像话,公权私用,拿着鸡毛适时箭,的确可爱。”读着读着,县令都不自发开了骂,可当看到落款被告,嘴巴顿时就合不上来,“诉状人,林巧云……”

迩来县令也闲得屁股发痒,适值撞上这桩新奇事,当下就扯了诉状,细细研读。状纸白底黑字,笔迹清秀,事件描述层次清楚,娓娓道来,确切有理有据,令人拍案叫绝,堪比铁嘴状师。

县令手指一抖,心有戚戚然,日子公然不能太闲,惹了这大祖宗,甭说云山村村长,就是他这县老爷位置都得抖三抖。

“快,先把云山村村长召来。”县令当机立断,争夺事情扩大前息事宁人。

快马赶到云山村,宁傅从睡梦中惊醒,听了传唤了口令,这才晓得林巧云把他给告了。

“无头案?”县衙里头,衙役递上了状纸,县令还犯嘀咕,“这都多少个年初了,另有民告官,还是山里头的事儿,怪哉。”不说这年初民告官的少,山村里百姓愚笨,文明不高,大字不识一个,那里还能晓得上衙门递状纸。

啪嗒,手里惊堂木掉了地,县令张着嘴,目光惊诧,飘向了底下衙役,“这林巧云,该不会是……”

前头是村规,这回是批文,宁傅着了疯魔,把权力拿捏成儿戏,夹私抨击,她林巧云也不是软弱怕事的主,当下大掌一拍,一纸诉状就将宁傅告上公堂。

衙役捏着布包里的褴褛玩意,心中嘲笑,面上不动分毫,“宁村长存候心,我必然会原话带到。”

林巧云安坐家中,捏着一纸批文,心中亦是气愤。

那衙役本就等着不耐烦,一转眼又瞅着歪脸的宁傅出来,鼻孔翘得快上天,心下讨厌,端着架子也没说话。

宁傅倒也客客气气,上前酬酢,末端才从丫环手里接了东西,“大人,这是我贡献县老爷的礼品,还请大人代为特地。迩来我身子骨不好,还请大人多担待,待我身子骨见好,必然上门重谢。”

所谓无头案,便是难断难下判,两边又都非得一较高低,这等环境,便可上小镇,击得鸣冤鼓,诉告公堂。

一番话自认标致,无可抉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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