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云一愣。这宁家俩熊孩子不得了,歪曲假供词都用上了,她情抢救人,不过抓开了宁耀光,皮都没给他蹭掉一块,转头就成打人了。
“好大的口气,打了人还大言不惭,是欺负我宁家没人了是吧?”宁老太拄着拐杖,新衣裳也湿了半边,杵门口挡得严严实实,冲着婆媳俩人嘲笑连连。
听出是自家老太太,林巧云系好扣子,踩着碎步出来,抬眼一看,老太太撑着一把伞,半天身子都淋湿了,“娘,有啥事,是不是家里头出事了?”这么着仓猝慌,林巧云也是吓一跳。
接着便是王氏的声音,尖细中带着焦心,“陈家的,这巧云,可在你这儿?”
扯开嘴角,挑起一抹嘲笑,转头看老太太这一身狼狈,走得急了,额头都见了汗,林巧云捏了帕子给她抹,“娘,莫担忧,宁家何如不了我。”
仇敌见面,分外眼红,王氏袖子一开撸,掐着嗓子就嚎归去,“放你娘的狗屁,我秦家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家,少往我们家扣屎盆子,上回诬赖我老太婆推你,这回又想诬赖我儿媳妇打孩子,你觉得云山村是你家开的啊,另有没有国法了。”
林巧云扶额,她只是说出本相,没想让老太太开撕。
刚穿戴好,屋外便传来了陈氏惊呼,“哎哟,王婶,这么大雨天的,你咋地来啦?”
林巧云瞅着屋檐下滴滴答答,雨水连成线,路上也不好走,便应了声,去了里屋换衣裳。
王氏一听,立马打了鸡血,原想着林巧云当真动了手,便在陈家先避风头,这会儿听着本相,叉腰就嚎着嗓子骂,“他奶奶的熊,宁家刚往秦家身上贴狗皮膏药,看我不撕了她。”
额。
王氏瞅见她过来,一把拉着,闪身就往屋里躲,“哎哟,你可在陈家躲好咯。这宁家领着儿子上门,非得说你打孩子,我这才骗了他去闲逛,这才寻过来报信。”
林巧云哭笑不得,“娘,我没打人,更何况还是打孩子。”同时,她内心也是打动。老太太也不辩真假,冒着大雨赶来,就为了护着她,自觉标保护,感受当真不赖。
正想劝,门口顿时闪出几道身影来,可不恰是宁家几口人。
王氏瞪了她一眼,扯着她不让出去,“你晓得啥,那宁老太是个疯婆子,建议癫,你也抵挡不住。甭管打没打人,先躲起来再说,我都叮咛了,往外就说你回镇上了,躲过这阵子,宁家那老太婆,我来对付。”宁傅她自是不怕,论辈分,也就宁老太能跟她一较高低,早前比武过一回,王氏可不怕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