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原委,卫扬已于门外听得一清二楚,入门揽着娇妻入怀,“这么多年,我竟是不知你如此忧愁,昔日还当你爱好跳舞,口味多变,本来竟是忍着委曲。”
“哼,我也很想晓得,此中有何干系?”冷不防,一道朗声插-出去,府中仆人丫环皆是嘤嘤叩拜,卫扬脚步沉稳,行至林巧云身前,面色阴霾丢脸,“你说,夫人不能产子,同这婆子有关,若拿不出证据,我拿你是问。”
台上一婆子回身,老脸皱成了菊花,身姿却柔嫩纤细,瞧得出也是练舞之人,瞅着林巧云陌生,张嘴就要断她买卖,“这是打哪来的嫂子,好大口气,夫人没开口,大人没叮咛,你这是做的哪门子的主?”
噗。
越俎代庖,假传旨意,这是官家大忌。
林巧云半眯着眼睛打量,心中有了猜想,“莫不是这花瓣做饭的主张,就是你使的?”
婆子一怔,挺着胸脯,对劲洋洋,“那是,十里八乡,坊间女人保持这窈窕身形,都得来问我,连夫人都爱好非常。”
林巧云退出门外,美意拉上门,安抚事情交给卫扬,解铃还许系铃人,伉俪心结得解开才成。
林巧云眨巴眨巴眼,扶着额头,内心大喊冤枉。她还等着把稳理大夫,教诲伉俪端方心态,敢恋人家是白日宣泄,她还杵在那儿当灯胆。
台上婆子噗通一声跪下,两泡眼泪打着转悠,哭着叫冤枉,“大人,我进府多年,夫人一向待我不薄,经心信赖,本日无端委曲,奴婢不能服从,若定要让这来源不明的妇人毁我名誉,那老妇也只能以死明志了。”
婆子料不到林巧云穿着无华,言语倒是锋利,气势惊人,并且道出条条罪证,句句一针见血,心头不由慌乱,出口回嘴,“你胡说,满口胡言,食谱跟夫人生养,有何干系?”
难堪癌真是要犯了。
再见着花瓣在菜里头,她要癫狂了。
多年担忧委曲,尽数化成一腔热泪。
等得腰酸背痛,饿到前胸贴后背,丫环才仓促上来,瞅着林巧云还在,赶快拉着她下楼,边走边嘀咕,“咋地这么不懂事,大人夫人办事,你听啥墙根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事情已被说开,黄氏无所坦白,一头扎进卫扬怀中,失声痛哭。
“哼,我看你就要疼痛难当了。”林巧云唇边暴露嘲笑,举高了调子,“未颠末大人同意,你教唆夫人变动食谱,以花瓣减肥节制身形,明知花瓣非主食,长年服用女子不易出产,可你为了获得酬谢,昧着知己,我看你是铤而走险,不怕遭报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