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云心下一震,有些瑟缩,可一想到心心念念陈情伸冤,却不想此人不是不知冤情,而是揣着明白装胡涂,放纵部属,睁只眼闭只眼,成了秦汉入狱的虎伥。

卫扬手中笔锋顿住,这才抬眸扫来,乍看只是浅显农妇,衣衫粗糙,素面朝天,可那双眸子却静如秋水,面对官威不平不挠,好生有胆识,有派头。

这话铿锵有力,罪证确实,如果浅显农家妇人,早已吓破胆量。

二十五六年纪,坐得上知府位置,实在有两把刷子,林巧云被仆人摆布关照,不跪不平,直挺挺站着,脆生生反问,“既然大人晓得我的来源,便该晓得我为何而来。”

只是打算赶不上窜改,这机遇在踏进府衙第一步,就来了。

“民妇身份寒微,于大人看来,只不过蝼蚁之辈,死不敷惜,可在大山里头,黄泥地土坯房,一家长幼十几口,我便是顶梁柱,当家人。本日我夫君被擒,婆婆少了儿子,兄弟没了大哥,就算倾家荡产,豁出性命,我都要讨个公道。”林巧云跪下,身板却直挺挺,“大人,我读书少,文明不高,可我内心清楚,您有自个为官之道,我无权摆布,如果本日不能求取公道,我也认打认罚,但求留我一命,好替夫君顾问家中爹娘兄弟。”

挥退仆人,卫扬放下卷宗,正视面前女子,“不管多么委曲,你不鸣鼓申冤,倒是走傍门左道,蓄意靠近夫人,这已然能判你入狱服刑。”

骗百姓,骗本身,骗得好名声,捂着事迹自欺欺人!

书房简朴,一方桌椅,一架书厨,文房四宝,茶水滴心。一人端坐太师椅上,面如冠玉,蟒袍似锦,威风八面。

前一夜黄氏兴趣冲冲,奉告卫知府寻得了怪杰,后脚林巧云的出身档案就呈于案上了。

晋升妇科大夫,混进卫府大门,林巧云可不会白等一个月,逮着机遇就要陈情上书。

便是如此,另有啥希冀,啥盼头。

“你家店铺旬日前被封,夫君铃铛入狱,此时来我卫府,是何用心?”卫扬手中持宗卷,一目十行,自打进门便未看林巧云一眼。

林巧云是被仆人架进书房的,说好的穿越分分钟开挂,进王府皇宫如探囊取物,女扮男装顶着两团包子都被疏忽的定律,再次被证明是哄人的。

“猖獗!”徒然间,卫扬一声怒喝,手起掌落,啪地拍了桌子,温文尔雅刹时成了肝火冲天。

可林巧云俗世摸爬滚打,下得了狠手,更断得了决计,岂会被这三言两语唬住,劈面抛去一声嘲笑,“好一个鸣鼓申冤,堂堂正正,若大人真乃如此观点,也不会找我书房叙话。明知事情原委,却变相施压百姓,人道卫知府廉洁彼苍大老爷,在我看来,不过是偏居一隅,耍经心机,蒙骗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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