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尘从速扶起她,“唉哟,脑袋上摔这么大个疙瘩,又要华侈药膏了。”贰心疼的看着沈笑离头上刚才磕的包,把她扛到长椅上放平,盖好薄被轻声道:“明天就甚么都想起来了,你要回千焰了吧。我却回不得,那边回想太深太沉重。我几次三番想要报仇,作为一个医者却始终狠不下心,悬壶救世,呵……”赫连尘唇角上扬,暴露一个调侃的笑,他目光又轻然落到沈笑离的脸上,兀自喃喃:“蠢女人,勤王那人,信不得啊……”
嗯?
未等沈笑离回声,赫连尘口中的不适,已经朝她澎湃袭来。
为啥我不但没被抽,还赠了一块明玉。
话落,‘咚’的一声栽倒,睡着了。
沈笑离展开眼时,外头还刚蒙蒙亮,她缓了好一会儿,揉着额际坐了起来。
无聊的看了半天星星,沈笑离脑袋腾地转向吃着花生米,一副落拓做派的赫连尘,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的扭曲心机,冷静转移阵地。
赫连尘幸灾乐祸地点头,眼角下泪痣勾引妖娆,“何必呢,放心待会儿,丑只是临时的。”他乐滋滋地瞧了一会,接着道,“等取针后,你就不那么丑了。”
苏折凛眉略微挑,愣了愣,随即想到沈笑离指的是甚么。洁净白净的手指轻巧地解下绳索递了畴昔,眉眼弯弯愉悦至极。
沈笑离接过来,只看了一眼便晓得这玉极其贵重,握在手里冰冰冷凉的,却奇特地能抚平一颗燥乱的心。
赫连尘嘴角一抽,端起花生米换了个方向,持续翻起手中的医书,看得津津有味。
沈笑离神采痉挛抽搐,非常狰狞。
沈笑离憋了一阵,终究大步走向他,视死如归地朝苏折凛摊开手,雄赳赳道,“给我吧!”
“尘儿啊……我咋有些晕呢……”她喝完药连连吐着舌头翻白眼,“莫非是被药苦的……”
“好了,你先临时不好说话,一个时候后喝完药我再取针。”
赫连尘:……有这么疼?
沈笑离消停了。
“我说尘儿啊,扎针的时候必然要重视,手可不能抖了啊,万一脸给我弄瘫了,我找谁说理去,另有,力度要适中……”
他缓慢取出两根寸半的毫针,运着指力扎在通天和脑空穴处,后者较着舒缓了很多。
手一摸,我戳……小爷的下巴咋歪了……
鼻头一酸,沈笑离莫名的想堕泪。她埋下头加快脚步,握紧了那块冰莹剔透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