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济格的谛视下,俄然,缺口处传来一阵高亢的喊杀声,一队身着红甲的边军刹时堵上了新扯破开的缺口。

他一身暗玄色盔甲,铁盔就放在一旁桌子上,脸上还模糊可见已经干了的血迹,左臂更是缠着白纱,血迹从白纱中渗入,端的是一员虎将!

“住嘴,这点伤算甚么?关隘丢了,大师都得死!都打起精力来,随我迎敌!”李杰打断了粮秣官的喋喋不休,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战刀便出了门。

“随我迎敌!”李杰一身披挂,提溜着战刀走到亲兵卫队前大声吼了一句。

关隘西边缺口的战役已经到了白热化,手执弯刀的鞑子和边军的长矛兵战在一起。

“取我战刀来!”李杰沉吟了半晌,端起桌子上的铁盔,重又戴到头上道。

可刚筹算命令,一个哨骑骑着快马奔驰到他二人身前。

此时,耸峙千年的喜峰口关,正在接管其有史以来最严峻的磨练。

“没用的东西!大明边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!”蓟州总兵李杰铁拳紧握猛的拍在案边大怒道。

少倾,附属于蓟州总兵李杰的五百亲兵集结在关隘西边缺口处,他们个个身着红色甲胄,腰佩朴刀。

鞑子兵火线二十余步,几排弓弩手向着缺口里的边军散射着箭羽,不时有边军兵士中箭倒地。

墙体向后轰然倾圮,又砸中了数个来不及躲闪的边军,缺口被扩大了,本就捉襟见肘、苦苦支撑的边军各自暴露绝望的神采。

喜峰口关摆布高崖对峙,阵势险要,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、北上通辽河,向西经遵化和蓟北重镇蓟州可中转都城。

持续六日的轰击,全部关隘两边已经被红衣大炮轰开了数个口儿,每个缺口处都聚满了攻防两边的兵士。

将士闻言低头不语,全部蓟州防地那么长,大明守军统共才不到四万,为了防备建虏还不得不分离防备各个关隘。

这是蛮横对文明的最后一次征服。

缺口两边城墙上的边军兵士弯弓搭箭,也毫不逞强的向着下方的建虏回击,缺口处的尸身越堆越高,火线的兵士想插手战阵,乃至还要先手脚并用的爬上青砖、尸身堆成的高地。

两边寸土必争,这些缺口就像一张张血盆巨口,吞噬满人、吞噬蒙人、也吞噬汉人。

他不善攻城而最喜野战,全部喜峰口的进犯都是济尔哈朗在批示,但这并无毛病阿济格的瞎咋呼,这么血腥的场面,如果阿济格能禁止住不说话,那就不是阿济格了。

阿济格、济尔哈朗统领着五万强军,已经对着喜峰口关停止了持续六日的狠恶进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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