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又指了下姜晚之前拿着的糖罐子，“这个多少钱？从内里扣除吧。”
姜晚很少见晏珩这么诙谐的时候，兜里又揣了钱，表情非常斑斓。
那瘦子一边喘一边喊：“小贼！小贼……别……别跑！”
姜晚听了个七七八八，低头看脚边的王掌柜，“掌柜的是做银楼买卖的？恰好，我这里有几件儿技术高深的饰品，不晓得有没有兴趣看一下？”
数月前见到晏珩那张皋比时，心中就非常痒痒，想着不管如何还得再弄张好皮子，如此功德成双，主家这礼也送得舒心。
他此次南下首要就是为了预备龙威将军寿辰而筹办寿礼。
贰表情极好，号召伴计收东西数钱。
挥手赶人，“你能有甚么好货，从速走远些。”
这工艺，的确比张匠人的还要巧夺天工。
“晏老弟，你的确就是我的救星，东西不错，我都要了。这些兔皮、狼皮都是老价，兔子皮二两一张，狼皮五两一张，至于这个……”
言语熟稔的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。
说完又贱兮兮地夸大道：“呀！不会就是那张匠人的技术吧！”
八张二十两一张的银票，以及一兜的碎银，晏珩接过点都没点，直接给了姜晚。
王掌柜已经虚脱，抱着杂货店门口的两个石墩如同一滩烂肉。
只是没想到，自从得了那皋比连续数月下来都没见到有好东西呈现，克日，又听闻上面村庄里出了山匪，猎户们也少有进城的，城外的流民更是越聚越多，眼看这南垣城要出事儿，他正要筹办返程，没想到这姓晏的猎户竟然来了。
他正襟坐好，“好吧，你拿出来看看。如果不好可别怪我骂人。”
姜晚一听眼睛都亮了，这兔皮固然便宜可他们足有十三张呢，再加上三张狼皮，这就是四十一两了，再加上狐狸皮小百两呢！发财了！
晏珩的技术很好，不管是剥皮时措置的刀口，还是硝制技术都没得挑，祁掌柜看得对劲，脸上却并没有甚么特别的神采。
祁掌柜又笑，“小娘子开打趣了，晏兄弟但是打虎豪杰。”
“张匠人？那是不成多得的好东西。”祁掌柜嘀咕，然后抬脚踢了那王掌柜一脚，“哎，我说老王，你们店主可去京中献寿？可选好了礼品？”
他猛地一把夺过，细心察看起来，镯子上是精密的鸟羽斑纹，根根大小如一，完整看不出报酬砥砺的陈迹。
他能不急吗？
一双星星眼看向晏珩，就见晏珩淡然点头，“好。”
下一刻，一群身穿蓝色粗布短褐的伴计就拎着长棍追了过来，身后还跟着一个走两步就要喘三喘的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