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,你向来都没有真正熟谙过她。”陈宏时道,“我也没有。”

“别来这一套。”我不为所动,嘲笑道,“你这一套是负心汉的标配,甚么当年迫不得已,现在想要赔偿,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番笕剧都听腻了。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,你中了谩骂,这个谩骂需求我的血解开,对吗?”

“你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说,“和年青时候的她,很像。”

“别说了。”我赶紧说,“我是个有任务感的人,不敢跟你比。”

“随你。”我淡淡道。

一张老朽的,充满了老年斑,皮肤皱得尽是沟壑,完整看不出本来样貌,不像个七十岁的修道者,反而像个几百岁的老妖怪。

郑叔站在他的身侧,低垂着头,满脸惭愧:“少爷,您惩罚我吧,都是我的错,我没能庇护好姜密斯。”

我俄然笑了,笑得前仰后合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,他沉声问:“你笑甚么?”

“我奶奶是甚么人,我还不清楚吗?”我撇了撇嘴,“她是绝对不会谩骂你的,她有她的高傲,不会跟贩子恶妻一样撒泼。”

“渊儿,是在三年多前归天的吧?”陈宏时声音里透着一丝怠倦,“没想到,他还是走在了我前面。”

奶奶啊奶奶,既然你这么体味他,为甚么当初还要和他结婚。

院子里一片凋敝,统统植物都枯萎残落了,即便力量被封,我也具有阴阳眼,展开阴阳眼一看,这院子里全都满盈着一股浓烈的暮气。

他抓着我的衣领,怒道:“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给挖了?”

“快走,别磨磨蹭蹭。”陈家和在我身后用力推了一下,退得我一个踉跄,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我看了看四周,屋子里的家具全都是民国风,那边有个架子床,床上挂着红色的帐幔,帐幔里模糊能看到一个身影。

宅院以内防备更严,可谓五步一哨十步一岗,陈凌带着我径直来到后院,一处独立的小院当中。

“你!”陈家和举起拳头就要打,被陈凌一掌控住:“好了,你气也出了,她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孙女,你的堂姐,还是不要弄得太丢脸的好。”

“你!”他的双眼瞪得大如铜铃,在那张脸上显得好像恶鬼,恶狠狠地瞪着我,仿佛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。

“当年的事情,我不想跟你解释甚么。”陈宏时道,“至于你的血,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。”

“这个谩骂,会在我们的儿子灭亡以后,发作。”

我盯着他的眼睛,笑道:“我方才吞下去的,是已经失传的当代毒药――烟雨尘凡。如果没有解药,七天以后,中毒者会毒发攻心而死。我现在中了毒,血液就会被净化,你是想受谩骂而死,还是毒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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