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胤撅了撅嘴,“珺儿你的事迹我亦是传闻了的。才四岁便能爬树了,还能用弹弓打鸟呢!当时,我可还在娘亲肚子里呢。”

以后,偃珺迟又与谢胤说谈笑笑一番,承光殿中笑声不竭。

偃珺迟噗哧一笑,“你这小童竟笑话起我来了!看我不经验你!”

偃珺迟闻声他的声音,不由得笑望着他,“听十一说你有事走了,怎又过来了?”

亭中有三人。一人蓝色锦衣,一人妃色冬裙,竟是伍子美与伍子娇。伍子美与伍子娇身边的那人白衣胜雪,正伸手接过伍子娇递畴昔的酒盏,不是她二哥又会是谁?

偃珺迟惊奇,“我怎传闻你几日都背不出一篇赋来?还是以被夫子罚抄书。抄书一百遍以后倒是能勉强背全了。骑射之事,我亦传闻你从马背上摔下来,差点摔折了腿。不过,射箭准心倒还不错,一箭刺中小兔后退。”

听到她的声音,谢弘一愣,抬高声音问:“是哭了?如何回事?”

谢弘俄然走出亭外,站在了偃珺迟面前,伍子娇并未看清就是偃珺迟,只觉其背影有些熟谙。

到了面前,他蹙眉,“珺儿,你怎穿得如此薄弱便出来了?”

宫人们见谢弘到来,欲通传、施礼,谢弘摆手免了。待得走到内殿,角落里,寥寥烟雾升起,茶香袭来;榻上,偃珺迟又是笑又是皱眉,谢胤则已笑着仰躺在偃珺迟榻前。

素云与素衣将烫好的茶呈上来,素云忍不住道:“太医可说了,公主体质不好,发热亦凶恶。”

偃珺迟望着他,沙哑着声音道:“我……忘了。”

那一箭,谢胤本是要射心脏的,因那兔子跑得极快,箭射偏了。

偃珺迟对本身的身子天然也是晓得的,不过,还是嘴硬隧道:“太医惯会危言耸听。”见殿中之人皆欲辩驳,她摆了摆手,命素云、素衣退下,忙换了另一个话题。

谢胤不知她受罚一事,忙问,“珺儿如何了?”

珺玉公主,她倒是见过一次,其容颜之美令人恋慕妒忌。她已传闻了卫国世子与楚国公子姜宸皆求娶珺玉公主之事。只怕这世上的男人,无不倾慕其美。她心中不郁。不过,有记起珺玉公主唤谢弘为二哥,伍子娇这才稍稍放了心。不过,她看向伍子美,俄然问他:“哥哥喜好珺玉公主么?”

她没法再呆在殿中,屏退陪侍之人,一人出了承光殿,漫无目标地走着。不觉间竟到了承华殿旁的听雪亭。

只是背书倒无甚难的。不过,有史以来,哪有公主生辰,侯国皆会派人前来的?除非与婚姻有关。偃珺迟记起姜宸之言,莫非姜宸真上书天子了?她一番考虑,心中已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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