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认错了人,那还请公子快快上车吧。”下人赔笑道。

“风老板,您如何了?”司徒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凑上来问,有了刚才陵洵的变脸,他也不敢等闲怠慢了。

“风公子勇于堂前叱骂窃国之贼,可见心有正道,宁死也不肯行那趋炎附势之事。公子高义,莫非忍心看着幼帝受辱,看着生灵涂炭?”

刘司徒晓得性命已经悬于别人之手,紧闭双眼,倒也不做抵当,或是放下庄严开口告饶,只梗着脖子一副等死的样。

刘司徒仿佛才认识到甚么,脸红一阵白一阵,仿佛劈面那人的两道视野是两把磨得雪亮的刀子,在他身上割皮刮肉,将最后一层虚假也给毫不包涵地削去了,不由向后瑟缩。

但是刘司徒起家时,已经是老眼含泪,涕泗横流,紧紧抓着陵洵的手,仿佛本身是一只掉进水里的蚂蚱,正抓着最后一根拯救的稻草。

陵洵俄然探身,一把抓住刘司徒拿着匕首的手,双眸直盯入他那因大哥而有些浑浊的眼瞳中。

宴席期间,这些朝臣一个劲地往陵洵头上扣高帽,甚么高义之士,忠勇无双,不畏强权,陵洵近二十年听到的好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早晨多。直至宴席过半,酒酣意浓之时,刘司徒俄然起家,邀陵洵一同去换衣。

“风公子!”刘司徒笑容满面迎过来,“老夫终究将你等来了。”

大抵是发觉到陵洵眼中的冷傲之意,刘司徒趁热打铁道:“此刃另有一名,如果风公子情愿剿杀阉贼,老朽便将这传家之宝赠与公子!”

“草民拜见司徒大人。”陵洵扶着那病病歪歪的身子,就要给老狐狸施礼。

“还望风公子不幸我九州子民,救救这夏室江山!”

这算是赖上他了……

“你,你想干甚么……”仿佛是发觉到陵洵身上伤害的气味,刘司徒瞳孔微缩,正想喊人,不料某件冰冷的东西已经先于他开口横在他颈间,竟是不知何时被对方夺去了手中匕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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