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喝酒,长史官有点心动,不过还是忍痛道:“算了,酒就不喝了,时候告急,迟则生变,你还是随我快入都城复命吧。”

“这倒是好办。”男人摸了摸,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给陵洵看。陵洵眼神好,瞄一下那腰牌斑纹图样,看出这是个秩千石的长史官令牌。

房间内古琴声再度响起,旋律不急不缓,没有铁马金戈之声,更没有气吞江山之势,谛听起来,仿佛只是着墨作画,笔触即琴音,画的是落花拂流水,清风穿幽篁,缠绵间透着一种与世无争。但是在这淼淼不见前路的烟波江上,那泠泠溶溶的浊音浅律,却有几分六合阔远的意境。

船上天字号客房外,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恭恭敬敬唤了声。

“之前让师兄吃惊了,一会儿把那些小兔崽子叫出来,让他们挨个给师兄叩首赔罪。”

“那你放开手,我本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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