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马背之上,身板挺得笔挺,居高临下睨着清影,“她就是陆清影?”
囚车颠末秦奡与付千醇身边,清影对上二人担忧的眸子,浅浅一笑,朝他们点头表示,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,翩然转头。
“有劳习大人。”皇甫钧朝他点头。
话音落下,跟从习然前来的部属便上前领受了清影与梁大成的囚车。
“真的没干系吗?”秦奡看着清影的背影喃喃自语,她的伤可还没大好,也不知能不能接受得住?
跟着台阶缓徐行下,渗人的寒意劈面而来,腐臭味与血腥味相互交杂,让清影忍不住皱眉,胃里也有些不适。
“是。”皇甫钧答复道。
清影闻声悄悄睨了他一眼,见他胸膛不断高低起伏,看着便是受了极大委曲的模样,回想他方才的话,心中悄悄道:莫不是梁大成通敌一事另有幕后黑手?
那狱卒一听咽了下口水,额上盗汗连连不敢再想,连声道,“大人放心,小的必然好生顾问。”
固然身上的伤还未病愈,但这囚车倒也不算待不住的处所,更何况秦奡他们都在,清影也不是很惊骇,倒显得淡然,冷静靠着木栏,看着沿途的风景。
皇甫钧跟从在后,神采看上去有些凝重。
一向来到最里间的牢房,狱卒翻开木门,清影睨了一眼,里头还算洁净,比起普通牢房好得太多,这必然也是姐夫他们安排的吧……
这些女人进了天牢以后,都被那些狱卒欺辱过!清影想着有些后怕,同时也感到光荣,若姐夫不是当朝梁王,她也会遭到如此对待!
夜幕刚落,囚车才到天牢,清影手上捆着铁链,被习然带去的侍卫送入天牢当中。
她不由感到心底发憷,脚下也有些顺从,但却又没法抵当,唯有硬着头皮往下走。
“要不是……”梁大成说着赶紧禁了声,偏过甚。
习然目送部属将囚车带离,偏过身朝皇甫钧拱了拱手,“王爷,下官便先走了。”
男人,身上多数有伤,血液凝固在囚衣上,触目惊心。女人,根基上没有一个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,有的乃至衣不蔽体,伸直在角落里,眼中透着惶恐。
清影昂首看向他,就见此人满脸横肉,一口黄牙,鄙陋的眸子正高低打量着本身,一看便是不怀美意,清影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恶心得很。
侍卫将清影手上的铁链翻开,清影便走了出来,狱卒将门重新锁上,而后从速跟着侍卫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