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优嗤笑了一声,悄悄理了理身上被吹上了些碎草的大氅,清眸侧眼看着他那还一如当初御湖畔般的眼睛,一双灵动的眼睛。当初看的是鸭子,现在,是她,有些干裂起皮的唇角扬起规矩的笑:“不必。真的不必。兵者,凶器也,疆场杀伐死伤不免,鄙人何德何能,能劳动殿下部下的人,左不过一条命罢了,舍给乌梢,我认了。”说罢她退后两步与他保持了些间隔,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:“鄙人身材不适,就不陪着九殿下看风景了,先回营帐,告别。”
澹优也不晓得这会儿乌梢是不是没穿衣服,也就没跟着出来,只等着军医出来的时候问了问环境,军医说只是惊吓了一下,没甚么大碍,喝一剂药压压惊就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