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点绛秋水蒿
云弈起家走到雅间外,瞥见劈面潇湘馆的二楼露台上那面五色山川的屏风被人挪开了。不知何时起,上面的洒金桥四周聚满了人。
只见其手里抱着一把琵琶,指如葱白,朱唇轻启,伴着琵琶与古琴交汇之音悄悄唱道:
莫负芳华正幼年
“有就是有!没有就是没有!哪儿那么多废话!”
紧接着,伴随一曲高山流水般的古琴之音,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身形婀娜的女子,身着月白衣,半遮芙蓉面,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普通。
“正所谓美人配豪杰,佳酿赠知己。再好的酒没有懂它的,和泔水别无二致。”
但是云弈却没有理睬他,反而是看着温榆河对岸的藏香阁与潇湘馆。
……
“等等!范二,你说从甚么时候开端,潇湘馆不留客过夜的?”
那歌声清丽委宛,仿佛枝头上临江而唱的鸾鸟,一时候让人如痴如醉。
“应台兄,你肯定那人在这洒金桥过夜了一晚。”
“上门路!上门路!”范文轩拍了拍掌柜的肩膀。
“来!四哥,应台兄,尝尝这松鼠桂鱼和八宝鸭,普通的酒楼可做不出这么隧道的江南风味儿。”
看来这个范二公子的确没有吹牛逼,在这风月之地,他还是有些名头的。
青衣烟渺相见时
掌柜满脸堆笑,一边号召着侍女上菜,一边站在范文轩的身侧哈腰说道:“不知范公子台端光临,有失远迎!有失远迎!为了赔罪,小店特赠您一坛陈酿。”
“阿谁甚么十七夏,也是畴前日开端不接客了对吗?”
“是……是啊……”
“只不过这两天也不知为何,那十七夏俄然就不接客了,以是这些个客人大半都跑到藏香阁去玩‘鸳鸯戏水’了。”
而屏风后的古琴又是一响,人群这才温馨了下来,像是瞻仰天上仙子普通看着二楼露台上的女子。
掌柜身躯一颤,不敢再逗留,仓猝生硬笑着同侍女退了出去。
令媛不换回眸笑
掌柜又看了一眼范文轩,说实话要不是店家拿出了三十年的陈酿私藏,这范二公子现在都有砍了这老货的心。
“应当不会错,十三坊正门对着青龙大街,别的街道出口在子时之前都会宵禁封闭。”
这小小的藏香阁,一名神女游花船就是二百两银子,保守估计仅是一夜,藏香阁的支出就在两三千两。
范文轩相称激灵,一听就晓得云弈应当是在找甚么人,以是当即开口道:“四哥是在找人吗?那我估计应当去那藏香阁瞧瞧,头戴金冠,定然家世不错。只可惜潇湘馆畴前日就不再留客过夜,以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