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牛叹了一口气,安抚李大娘一会儿便归去了。
这一去一回不过半个小时。
天气渐亮,在乡亲的帮忙下,李家办起了简朴的白事,几近全村的人都前来拜祭李大憨母子俩,并多多极少给了些帛金,尽了点情意。
“啊姐!别乱来,好,我给你,我给你!”李长存仓猝地说道。李长存真怕李大娘用镰子抹开脖子,就此没了性命。
村民们没走多久,李二牛便气喘吁吁地小跑进了院子,来到失魂的李大娘跟前,敏捷地从兜里取出一个大信封,信封里装着一捆极新的百元大钞,约莫有一寸厚,李二牛将信封塞在李大娘的手里,说道:“这是工地的老板以及工友们凑的一份情意。李大娘,你节哀顺变,为了孩子,你可要抖擞起来!”
“血・・・・・・”尸身沙哑的声音说道。
傍晚时分,遵循李大娘的意义,村民将李大憨母子分开葬在了院子中间的一处空位。乡亲们说了些安抚的话,便各自归去了。毕竟死者已矣,糊口还要持续。
顷刻间,李长存的惶恐刹时变成了发急。
“啊姐,二妞跟小憨已经睡着了。屋内前前后后我打扫了一遍。这里是乡亲们给的帛金,这里是名单・・・・・・”
“我走了,啊姐,要保重。”李长存背着还在睡梦中的两姐弟,回身拜别,只留下屋子里埋头研讨古方的李大娘。
两个礼拜过后。在深山中的一处隐蔽的山洞当中,一名批头披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大酒罐,端坐在一具尸身前面,尸身通体呈暗淡色,收回阵阵恶臭,双手长出颀长锋利的指甲,如嗜血的刀刃,披发着缕缕寒气。尸身材表有尸虫爬动,尸虫会分泌一种黏稠的液体覆盖在上面,让尸身看起来,有一种奇特的质感,看起来坚固如钢。尸身大嘴微张,口吐白气,暴露了一口惨白的利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