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哀的哭声,更惨于杜鹃啼血。
谁知燕南天竟俄然一个翻身,退出七尺,厉叱道:“停止!”
小鱼儿道:“你要把我送到那里去呀?你总不能一向抱着我站在这里吧?”
燕南天喝道:“你既不怕死,燕某本日就成全了你吧!”
燕南天已怒喝着一拳击出,花无缺也展解缆形,迎了上去。
花无缺竟连一招都攻不出来。
铜先生道:“你明白这点最好。”
花无缺抬头向天,终究忍不住长长感喟,道:“但愿他莫要对不起你……莫要对不起你!”
上一次,他们用的是剑,这一次用的虽是白手,但战况的严峻与狠恶,却毫不在前次之下。
花无缺苦笑道:“我并未要他如此,但他却实有此意。”
花无缺沉吟着道:“我受人之托,来找一小我。”
燕南天喝道:“你是志愿留下,还是要燕某再与你一战?”
断念兰眼泪又已夺眶而出,颤声道:“江小鱼如有伤害,长辈就算拼了性命,也要救他的,但燕大侠说花……花公子扯谎……长辈死也不能信赖。”
小鱼儿想了想,又道:“我身子比牛还重,这树枝如果接受不起,俄然断了两根,我若摔了胳膊跌断了腿,你莫非也能接起来么?”
铜先生道:“这树枝即使断了两根,你还是跌不下去的。”
花无缺道:“他对你说了些甚么?”
他的确能够塞住小鱼儿嘴的,但小鱼儿本身既然先说出来了,他再如许做,难道丢人么?
小鱼儿道:“不对,不是这里。”
移花宫冷峻的教养,虽已使花无缺的血垂垂变冷了,但爱的火焰,却又沸腾了它。他俄然感觉存亡之事,并不非常首要。
断念兰道:“他……他本身为何不来?”
花无缺霍然回身,只见燕南天长笑大步入林,瞧见了他,笑声骤顿,神采一沉,厉声道:“你怎会在这里?你怎会来的?”
他只觉已垂垂堵塞,垂垂透不过气来,燕南天飞舞的铁拳,在他眼中已像是愈来愈大,愈来愈大……
铜先生道:“是那里?”
他语声用心顿了顿,才接着道:“那就是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你一走了,不管我说甚么,你都听不见了,难道落个耳根清净?”
燕南天沉声道:“你若感觉燕某方才对你有所欺侮,燕某在此谨道歉意。”
花无缺想了想,道:“是。”
这一代名侠,本就性如烈火,现在为小鱼儿担忧,情急之下,更是肝火勃生,不成遏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