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当中空荡荡的,除了还未调班的守夜宫人,再无别人。大殿深处的寝殿里,一夜未眠的南朱新帝朱莫行面沉似水,以发不发的端坐在黄花梨的打扮台前。

瞥了一眼神采更加丢脸的朱莫行,云中仙调侃的笑了笑,拎着地上另一只夜光杯徐行下床,脚腕的金银小铃跟着她的法度叮当作响,清脆动听。

“不,我不累,我想去看看肖儿!”黄晓谜抬手去扒他监禁的大掌,却被他一把抱起,径直向厅外走去。

身后广大的水榭花床之上,一道娇小娟秀的身影斜趴在床榻之上,翘起的两只玉足不竭高低弹踢着。

望着神采刹时僵住的朱莫行,云中仙刹时娇笑出声:“臣妾的傻陛下啊!宫中已被瑶儿完整掌控,另有谁能去给他通风报信?”

“陛下要不要再喝一点?”云中仙将那酒杯递至朱莫行唇边。

朱莫行抬眸哀切的望着云中仙,不张嘴,却也不推开。

现下肖儿能如此重伤之下从宫中逃出,时隔一夜方兴信都未曾过来寻人,只怕宫中已生剧变,肖儿大略便是方兴信叮咛过来送信的。”

云中仙见状,不耐的撇了撇嘴,伸手勾过地上的夜光杯,浅酌一口殷红如血的葡萄美酒,赞叹道:“没想到这西北的葡萄酿这般香醇,与那稠密的西白烈酒美满是两种风味。臣妾还要多谢陛下如此操心,千里迢迢将这美酒送于臣妾。”

云中仙见他不言,也不恼,持续晃着雪足耐烦安慰:“陛下,即便你这般硬撑也是没有效的!现在宫中已封闭动静,方兴信被俘,御林军虎符也在瑶儿手中。西白国三千精锐已悉数堆积在皇城郊野十里,只消瑶儿一声令下,他们随时都会攻入皇城!”

黄晓谜只哭了半晌,立时挣扎着跳下景三的度量,不管如何都要去看肖儿,景三无法,一把拽住黄晓谜的手,低声诱哄着:“那屋中血腥之气过分浓烈,你的身子不适合去那里。何况,小产女子身子非常衰弱,不成见风,不成哭累,她好不轻易才睡下,你,你就不要打搅她了。”

“你不能去。”景三垂眸看了她一眼,斑斓的桃花眸带着一丝难言之隐。

朱莫行闻听,仍然一言不发,只是放在腿上的双拳紧紧握起,一贯暖和的脸上暴露痛苦的神情。

“以是甚么?”黄晓谜扬首望着景三光滑如玉的下巴,等着他最后,也是最首要的一句话。

皇宫大内,碧波殿。

“是!云中仙总有一日必然会被我们碎尸万段!谜儿莫哭,莫哭……”景三心疼的将她揽在胸前,悄悄拍着她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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