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僧会极力一试。”
大师承诺了?大师真的承诺了?他不是幻听了吧!大师真的承诺了?天啊!感激彼苍!感激菩萨保佑!
翻开万堡主的眼皮,确认了别性命临时无虞以后,了然感喟一声,悄悄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又叮嘱了侍疾的万青风几句,这才起成分开。
了然无言,只略一顿首,转而又叮咛了几句,随后兀自清算些能够会用到的药石。
他已做好了被回绝的筹办……
“嗯。”
了然脚下不断,只是斜睨了他一眼,淡淡回道: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。”了然此次连睨都未曾睨他,只是安静的迈步而行,目不斜视的望着火线的路。
“旧疾发作,气血攻心。这病症是慢病先发,急病后攻,需先治本再治本,表里兼合,悉心调度方可治愈。”了然仍然冷酷,转而写下一张药方递予一旁的万承恩,“去按方抓药,三碗水煎成一碗,一日三次,每三日减药一钱,直至全数减完为止。”
“狼?”万承恩刹时回神,骇怪了数息,仓猝转头叮咛道:“快按大师说的做!”
……
睨了一眼还未从冲动中回神的万承恩,了然直接一挥手号召一旁的门人,“去把这门板做成担架,待会儿还要多抬一只狼归去。”
说罢,景三似笑非笑的望着了然,眸中深意一目了然。
“有甚么话,比及万家堡再说不迟。”
若无缘,万金不救,不管权贵……
“凌霄仿佛找大师有事呢!”景三把人提了个遍,转而又提起凌霄,“昨日我偶然间提及,说了然大师如神佛下凡,‘可看畴昔将来,可断阴阳两地’,谁知他当日便去了忆梦谷。大师,你说,他是为何而去呢?”
只是,了然并不等闲为人诊治,十年来,他救治的人屈指可数。
“万承恩倒是对万家堡挺忠心的。”景三噙着邪邪的笑意,说着看似无关痛痒的话。
了然一脸冷酷,“我竟不知,世上另有如此荒诞的传闻,且不说‘断阴阳两地’,就单单是‘看畴昔将来’便是谎话。”
了然见是景三,微顿,随即视若无睹的超出他,朝着黄晓谜的院落而去。
“少堡主呢?他一起颠簸而来,肋骨可有错位?”仍然是涣散的语气,景三微扬下巴,却不看路,而是望着天上皎白的弯月。
“哦?是吗?或许是鄙人听错了。”景三轻笑出声,“不过,那日大师的因果论,鄙人但是铭记于心。不但如此,鄙人对于大师竟能听懂谜儿的狗语,又数次‘刚巧’救谜儿于危难,感到真是猎奇的紧呢……”景三言辞轻浮,决计减轻了那“刚巧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