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情拿起筷子,冷静用饭。

秦逸拉着许希文回到了房间,一进门就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。

他穿上衣服,环顾四周。

“我?”许希文迷惑地说。

秦情咬了咬下唇,“小逸,别让我难堪,父亲的决定是不容人违逆的。”

秦逸和秦情带着许希文穿廊过厦,来到了书房门口。

秦情仍旧是一身旗袍,玄色的缎面上绣了一只红色的凤凰,栩栩如生,展翅欲飞。她头上的簪子也换成了一支银步摇,也是凤凰的形状,凤凰的尾羽跟着她的行动悄悄闲逛。

男人坐上了八仙桌的上首的位置,“开饭吧。”

许希文见到秦逸,紧绷的情感放松了下来。他对秦逸暴露一个浅笑,好似黑暗中投来的一束光。

秦情带着许希文进入了一间屋子,屋子里摆着一张八仙桌,桌旁坐满了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
门外已经挂上了灯笼,灯笼在夜色中收回刺目标红光,灯笼下行走的仆人神采和行动都有种说不出的生硬,仿佛土埂木偶。

许希文凝睇着那副书法,上面写着:“昼寝乍兴,輖饥正甚,忽蒙简翰,猥赐盘飧。当一叶报秋之初,乃韭花逞味之始。助其肥羜实谓珍羞,充腹之馀,铭肌载切。谨修状陈谢伏惟鉴察,谨状。七月十一日,状。”他不由赞道:“布白舒朗,清秀萧洒。”

“把你的事跟他说了。”秦逸答。

秦逸的眼神,让他感觉书房的门仿佛兽口,他一出来就会被吃了。

未几时,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和秦逸走入了屋内。男人的神采阴沉,秦逸固然没有神采,但是许希文灵敏地发觉了他情感不高。

秦海用手指着秦逸,“你……”他没有说完就拂袖走了。

“为了‘胜邪’。”

“胜邪是秦家家传的宝剑,是春秋战国时欧冶子所铸的五把宝剑之一。欧冶子铸剑之时以为剑中透着恶气,每铸一寸,便更恶一分,以是名为‘胜邪’。”秦逸眼中厉芒一闪,“我与秦厉的道术程度不相高低,如果我能拿到‘胜邪’,我就有七成掌控杀死秦厉。”

修建物只剩下大抵的表面,仿佛巨兽暗藏在黑暗中,花草树木也仿佛化身魑魅魍魉,枝枝叶叶好似拉着人坠入阳间的手。

秦海用纸巾擦了擦嘴,“给客人清算出一间房间。”

许希文想到秦逸还在内里等候,说:“秦先生邀我来,恐怕不是让我来赏识书法的吧。”

本来群情纷繁的人们看到秦情和许希文,就仿佛有谁按下了停息键,一下子没了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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