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镜面以内,有二人背对世人而立。一人满身黑袍,连头脚都掩蔽在内,鲜明是鬼家弟子打扮;另一人月白道袍,红色头发上挽着一个髻儿,不是道家之人又能是谁?

众道家弟子闻言,刚燃起的一丝但愿又自被浇灭,忽地升起四周楚歌之感。

不知鬼家弟子如何,众道家弟子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,几近蹦将出来。他们都晓得,待会那二人就会从洞中出来。届时,二人脸孔将透露于天下人之前。

镜内无音,也不知那二人如何威胁利诱,那老者终究转过身去,在墙壁上摸索半晌后,那本来光滑无缝的墙壁俄然从中裂开,暴露一个流派来。

以后,那鬼家之人迈步进入洞内。那道家之人游移了一下,哈腰将老者嘴角的血迹拭去,也跟了出来。

可就在这时,一股浓厚阴气俄然冲下,如同一只大手竟将局聚仙镜抓了出来。

众道家弟子明显未推测此局,顿时骇然失容,但心中仍对那证据抱有胡想,但愿能呈现古迹。

反应快者,瞬即御空而起。反应慢者,则跌入废墟当中。高台下,被砸到的百姓不计其数。

灰尘飞起,顷刻间,会场一片乌烟瘴气。惊叫声、痛呼声此起彼伏,仿佛瞬即坠入了天国。

俄然,镜面内的风景动了一下,流派内呈现了一只脚,明显二人已筹办出来了。

令民气悸的是,那老者倒地以后,脸上竟挂着平和的笑容。世人看在眼中,无不感到脊梁生寒。

世人皆知,墨家与兵家交好,徐州城池内多有兵家弟子身影。但墨家竟未公开支撑兵家,令人大为不解。

肖逸心头顿时一紧,不由向长清道者望去。长清道者恰好也回望过来,眼神中尽是绝望之意。

远了望去,那流派以内,鲜明摆放着无数药架。世民气中了然,那是葛仙师府的收藏地点。

这时,那杂家尸义却道:“以道家在玄悟洞府时的所作所为,尸某倒以为道家却有能够参与葛仙师府一案。既然道家不见棺材不落泪,姜族长将证据公布于众就是了。”面露耻笑,一副幸灾乐祸之相。

但众道家弟子不明就里,经玉临风一提示,也纷繁叫唤着让姜魁拿出证据来。

以当前九州之局,墨、杂、名、妖四家同意,足以让道家退出汗青舞台。

那吴邢心中再清楚不过,但闻诸家放话,雍州已成了兵家囊中之物,神采终究暴露忧色。

此时,镜面内如同凝固了普通,只剩下那生硬的老者和敞开的流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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