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这事……她不占理。
谢兆青不是说给她喂了哑药吗?
“来人!”
娘舅真吊啊!
皇上冷冷地看她一眼,这一次,却没叫她起来。
“对,砚儿你说,到底是哪个刁奴干的?”
让司徒砚从一个没教养不懂事的傻子变成了没人疼的小不幸!
言关清也沉了眉,阴冷的目光扫过姜皇后,意味不明。
“呵。”
皇上听着,看着,内心难受极了。
谢元棠内心快速地转动着,起码目前看来,皇上和太傅都是情愿替司徒砚做主的。
“可还记得那些寺人的名字?”
娘子已经说了好多话,很辛苦的,他也要帮手。
你干脆把他咳嗽几声摔了几下也讲出来好了!
“娘舅康康这里,父皇再康康这里……”
闻声谢元棠让他卷袖子,司徒砚就乖乖地点点头,卷起袖子,暴露胳膊上的几处淤青。
姜皇后恶狠狠地瞪着谢元棠,的确恨不能撕了她那张嘴!
面对那张尽是伤痕却仍然天真天真的小脸,言关清不由心软了些,连说话的声音也比方才低了很多:“如何了?”
明显就是个弃子,如何就这么多话!
沉寂的大殿上,只要司徒砚磕磕巴巴的声音。
姜皇后神采一变,顿时跪下:“皇上,臣妾,臣妾真的不晓得此事,臣妾冤枉啊……”
桃花眼眨了眨,安静得没有难过没有委曲,只是抱紧脏馒头:“他们骂我傻子,骂娘子小豆芽,杜韦让我跪下,小顺子打我脸,小李子踹我……”
司徒擎呼吸一滞,沉声道:“爱卿放心,此事,朕必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“是谁让你下跪的?”
既然如此,她就不能再代司徒砚答复,而是得让司徒砚本身说出来,毕竟本身再如何都不过是个外人,真正能让皇上心软的只要司徒砚这个亲儿子。
言关清神采骤沉。
姜皇后:“……”
谢元棠拉着言关清袖子的小手微微用力,言关清低头看了眼那只小手,他实在有点洁癖,但现在却心中一动,下认识就跟着她站起家走到了司徒砚跟前。
看着那双充满惊骇的桃花眼,司徒擎一刹时仿佛在他身上瞥见了另一道身影。
谢元棠撩起司徒砚额前垂落的碎发,又短又小的手指头指着他额角的青紫。
连续三问,底子再纠结是不是司徒砚有错在先,只坐实了司徒砚被人欺负这件事!
司徒擎大怒,冷声喝道:“去皇子府,将那几个刁奴押上来!”
司徒砚被问得发懵,下认识去看谢元棠。
言关清正在气头上,冷不丁瞥见跑到他跟前的小火鸡,不由怔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