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舒于气势锐减,形象莫名其妙矮下去一大截,倒像是真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,被他揪住小辫子似的,可即便如此,她仍不甘逞强,起码大要上看起来没有逞强:“你磕到他头了。”
赵舒于还是不睬他,秦肆不得味,从后视镜看了佘起淮几眼,嫌他碍事,内心愈发不顺畅,一起沉寂,秦肆车开得比平常快些,没多久就到了佘起淮居处,赵舒于下车要去拖佘起淮出来,被他一把挡开,秦肆行动有些卤莽,扯着佘起淮的胳膊把他架了出来,赵舒于怕佘起淮不舒畅便要去扶他,手还没沾到佘起淮胳膊,秦肆已经拽着他大步走开,不让她碰他似的,赵舒于追上去:“你好好扶他,别人都站不稳了。”
赵舒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,秦肆开了佘起淮公寓大门,把他拖进客堂,往沙发上一扔,紧接着又把他家钥匙丢在他身上,佘起淮大抵是被硌到了背,终究有了点反应,整小我倒在沙发上挪了下身材,有些难耐地伸手拽送领带,眼睛仍闭着,酒意还浓。赵舒于要上前照顾,被秦肆一把拉住,她转头看他,他却不等她说话,一气呵成将她拽了出去。
赵舒于说:“我打车归去。”
赵舒于不懂他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挑衅的模样是要做何,秦肆本身也不明白,他就是心中有气,恰好又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。他定定地看着赵舒于,居高临下,态度放肆,沉默地要她给他一个说法,可她能给他甚么说法?赵舒于还希冀着秦肆能把佘起淮安然送到家,便敛着性子不跟他对着干,他不说话,她便也跟着不出声,好一段时候的沉默,赵舒于实在没法,终究忍不住先开了口,说:“我还是找代驾吧。”
“不消。”她下认识回绝。
刚要解锁手机,秦肆却一下抓住她胳膊,要把她整小我拎起来的架式,他力量大,赵舒于措手不及,吓到手一抖,手机从手心滑出去,砰一声砸在地上,秦肆见状立马松了手:“别怕,我没要打你。”
秦肆冷哼:“醉成如许能站稳才怪。”
赵舒于刚要说话,还没来得及发作声音,秦肆已握住她胳膊一转,轻而易举就把她压去了中间的墙壁上,没等她反应,他已经紧贴着她,低头深深将她吻住。
赵舒于低了低头,声音小了下去:“我真不喜好你,你放弃吧。”
“心疼啊?”秦肆挑衅看她,“我还心疼呢!他脑袋磕到我车座椅了。”
赵舒于悄悄磨了下后槽牙,忿忿地从车前绕去副驾驶座,秦肆从挡风玻璃看了眼赵舒于,见她侧脸尽是心不甘情不肯,贰内心也不是滋味,跟着开车门的动静,赵舒于坐出去,他侧过脸去看她,成心和缓蔼氛,声音柔了半分:“活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