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子这话恰是墨寒山和谢贻香心中的猜想,待到他话音落下,两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。谢贻香喃喃说道:“颐王和赵王?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她连说两个“他们”,却不知前面该当说些甚么。因为这两位皇子长年驻守漠北,这些年几近未曾回过金陵,谢贻香对他们几近一无所知,也不知他们是否存有自主之心。但是正如得一子所言,他二人能在漠北统兵对抗前朝外族,本领天然不小,倘若他们当中当真有人与言思道同谋,挑选在现在偷袭金陵,的确存有很大的机遇君临天下。

墨寒山说完这话,石室中的三人便接踵堕入沉默,各自沉思起来。谢贻香心中怦怦乱跳,这一结论倘若精确无误,金陵城岂不是危在朝夕?说来本身好歹是金陵刑捕房的捕头,也算是吃皇粮的官吏,又岂能坐视不睬,任由言思道行此大逆不道之举?但是她再转念一想,不管是得一子的结论还是墨寒山的证明,都只是他们两人的猜测罢了,此事毕竟触及在漠北统兵的两位皇子谋反,乃是国之大事,无凭无据之下,本身又能做些甚么?

幸亏谢贻香当即觉悟过来,不管如何,眼下最要紧便是赶回金陵,将此事向父亲谢封轩禀明,由他这位当朝一品大将军来做定夺。倘若颐王和赵王并无南下之意,是得一子自作聪明猜错了言思道的运营,那自是最好不过;倘若不幸被得一子言中,好歹也能提早让父亲晓得,叫朝廷有所防备。

想到这里,谢贻香蓦地心念一动,回想当日在岳阳城的府衙当中,墨家的“蔷薇刺”曾造出一架飞鸟般的构造,载着本身和庄浩明二人离开险境,径直飞到洞庭湖中江望才地点的龙跃岛上,不由脱口说道:“我晓得了,是墨家的‘飞鹊’!”

得一子皱起眉头,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,随后点头说道:“阿谁家伙的策画神出鬼没,他肯将这个‘尸’字奉告,天然有实足掌控叫旁人猜不透此中玄机。以是先不管这个‘尸’字作何解释,以大局观之,他想要以一支奇兵偷袭金陵,到底是为了谋朝篡位,用一个新天子代替当明天子。且非论他的这支奇兵从何而来,单说他帮手的这个‘正统’天子,却又是从何而来?”

说完这话,得一子便顺次盘点道:“要说驻守西北的泰王,哼,这蠢货如果也敢谋反反叛,那才是天下奇闻。即便是猜忌多疑的当明天子,也对这个泰王信赖有加,不然也不会在恒王造反的第一时候令他回师声援,以是泰王毫不成能是阿谁家伙帮手之人。再说这些年来一向留在金陵的皇宗子,夙来以忠诚诚恳著称,天子更是动过好几次动机,想要将他立为太子。以是他既然身为皇宗子,又是太子的最好人选,只要熬到天子寿终正寝,江山天然唾手可得,又何必与阿谁家伙暗害造反?撤除这两位皇子以外,金陵城里别的的十多个皇子,要么是年幼无知,要么是不折不扣的废料,阿谁家伙再如何不济,想必也不会帮手于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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