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处,她身边另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,说道:“不是他。”

谢贻香摇了点头,说道:“我不晓得。但是我却能必定,这方东凤必然不是他。”

这是庄浩明的意义。他以为此行最大的困难并不是那‘蔷薇刺’,而是这占有洞庭湖和朝廷作对的江望才。既然那宋玄方才已代江望才表了态,不干预世人在湖广的行动,那么此行便即是胜利了一大半。

那程憾天固然有些桀骜不驯,倒是个明理之人,加上历练得久了,天然见多识广,以是谢贻香才扣问于他。当下他微一思考,说道:“传闻客岁湖广闹灾的时候,洞庭湖的江望才带头发粮,将他水寨里数年来积累的粮食尽数取出,半卖半送出售给了湖广百姓。厥后他又勒令湖广两地的商贾富豪跟着发粮,前后又供出了几批粮食分发给百姓。如此一来,虽不能说是挽救了全湖广的百姓,却也大大减缓了灾情。”

庄浩明听她这话说了即是白说,又盯向程憾天,缓缓说道:“小程,你的疑虑我能够解答,我之所说他们不是同一小我,那是因为你不体味天牢里阿谁逃犯。那家伙如果用心要想坦白本身,就毫不会留下任何能让别人查到的线索,更不会留下‘方东凤’这个名头;倘若这‘方东凤’当真是他的一个假身份,他既已颠末假装,行动举止天然就没了顾及,底子没需求像现在这个方东凤一样在暗处躲躲藏藏,装出一副奥秘的模样。”

谢贻香和程憾天同时转头,只见庄浩明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,一双眼睛眯成两道细缝,精光闪闪地盯着两人。程憾天心中一怯,甚是难堪,只得笑道:“既然老爷说不是,那便不是了。”

程憾天被她这句话逗得笑了起来,说道:“三蜜斯如此说法,倒是有些天真了。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?就算是十恶不赦之徒,也会有他慈悲的一面。如你所说,江望才既然是靠打家劫舍为生,倘若大旱到临时他不去施助这湖广的百姓,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,那也等因而断了本身今后的活路。找我说来,他这般行动,乃是真正的‘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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