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但见那连玉轻摇细腰,抖去一身水靠上面的水花,这才向江望才恭敬地禀告,说道:“部属连玉有礼,公然不出仆人所料,本日确然有人前去龙跃岛行拜山之礼,共是三人,一起上接连闯关破阵,最后闯进了御笔峰内。到现在他们已经安然分开龙跃岛,回到了岳阳地界。”

谢贻香深吸了一口气,沉声说道:“不管你是否要下这个指令,你我毕竟是敌非友,与你翻脸不过是迟早的事。”她当即一扬手中那把绯红色的乱离,口气随之一转,狠狠说道:“你如果当真要对谢擎辉和先竞月两人动手,我现在便与你翻脸,要你死在我的刀下。”

她这句话刚一出口,远方黑夜中立即便有一道人影飘然呈现,不过两个呼吸间的工夫,这道人影已然挡在江望才身前,乃是一个白发老者,面无神采盯着谢贻香手中的乱离。谢贻香倒是见过这个老者好几次,只晓得他是江望才身边的保镳保护,这些日子一向紧随江望才摆布,固然年纪颇大、武功奇高,并从不开口说话,旁人都称他为“云老”。

谢贻香听到这番话,不由地暗自心惊。要晓得此地固然也是在洞庭湖畔,却已是资阳地界的沅江,离那龙跃岛和岳阳城一带的水域,遥隔着百余里的水路。似连玉这般说法,现在那三个拜山之人刚一离岛登岸,这边便已传来了动静,可见这江望才现在虽是在逃之身,但在这湖广境内,私底下仍然掌控着一股极其强大的权势。

那连玉目睹江望才竟然喝退了云老,完整不顾本身的安危,顿时神采大变。她仓猝一跃而起,带着一串水花落在了谢贻香与江望才两人中间,从腰上解下了一条拇指粗细的软鞭来。江望才不等她开口说话,便已出声命令道:“连女人,你这便传我江望才的号令,岳阳城内任何人都不准对谢擎辉和先竞月一行人脱手,不然便是与我江望才为敌。”

谢贻香只是沉默不语,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复,中间的连玉忍不住出声提示道:“仆人,那郑令媛固然放他们三人离岛,但公开里必然会设伏反对,如果能将他们截杀在洞庭湖中,倒也罢了;如果那郑令媛失手,那我龙跃岛上的统统真假,岂不是要……”她说到这里,蓦地想起自家仆人是多么短长的角色,既然做出如此安排,天然有他的事理,又何必本身出言提示?想到这点,那连玉当即开口,不再持续往下说。

当下他正要出言相劝,却听身边的洞庭湖里水花声响,窜出一个曲线小巧的身形来。倒是一名妙龄女子破水而出,湿淋淋地跃到岸上,向江望才拱手作礼。谢贻香这些日子和江望才相处得久了,倒是识得这名女子,晓得她便是那号称“洞庭四飞鱼”之一的“鲢鱼”连玉。自从江望才逃离龙跃岛以来,她一向紧随在江望才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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