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单克宁奉令率部留下,反对四周乱窜的战马,汇集兵刃盔甲战袍,寻觅散入尸堆中的石丸,众虎贲团懦夫热汗横流。让耶律迪烈率部护送两门火炮和两大总管返城,周文龙自率全部重甲军士先一步赶回北营。
看着猜疑不已的老太后,周文龙大笑,“拿您作挡箭牌纯属无法,不过,您始终安然……”转头看清火炮已摆设到位的商定旗语,悄悄挥手,“传令下去,不管敌军如何挑衅,不准反击。一向等老太掉队入敌军阵营,全部轻马队同时后撤,看清身后旗语,谨慎避开辟射通道,谨慎被火炮误伤。哦,前面的话不消翻译。”
一起哀哀抽泣,一起盘跚而行,泪人般的老太后几次差点颠仆。惊呼阵阵,隐入阵列的罗斯翻译官大吼,“呔,一个个傻愣着干甚么?快驱逐贵国太后,驸马爷一言九鼎,我军毫不伤害人质。都张大耳朵听清了,从速送老太后回火线,我们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,看看谁更短长。如果再次败北,今后老诚恳实服从,不然见一次打一次,一向打到尔等昂首帖耳为止!”
呆呆看着昔日兄弟惨遭苛虐,七千余波西米亚重甲军士变成一尊尊泥雕木塑,眸子子都健忘转动,喘气也变得豪侈,只因面前的场景太骇人。撤除震惊,只要震惊,眼神板滞,一丝寒气由脚底直冲头顶,大家如坠冰窟。
谨遵号令,众虎贲团将士同时垂下弓箭,引颈张望劈面敌军,悄悄发笑。对峙间隔非常合适,位于组合弓的射程范围末端,即便敌军策动突袭,也难以形成伤害。看看嬉皮笑容的兵将,耶律迪烈低声呵叱,“不准松弛,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,都防备点。我们都是神箭手,可敌军也绝非软蛋,万一此中埋没床弩,到时哭都来不及。”
火光冲天,巨响骇人,一惊一乍带一吓,前两排重甲军还在愣神,身后的惨叫已响成一片。严格测算过药量和发射间隔之间的干系,两位总管拿捏恰当,放过前两排敌军,对敌阵火线施以狂轰乱炸,只要不严峻偏离敌阵,摧毁性打击绝对见效。
迎头而来,一眼认出主将,略显慌乱的完颜止大口喘气,“快……快……驸马爷,五千……五千多条顿骑士团看破疑兵之策,正……正大肆杀奔北门。留守北营的全部懦夫主动迎战,请驸马爷敏捷出兵声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