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可末将总感觉不结壮……”看看吓白脸的不利君王,仆散忠勇暗自感喟,“断敌主心骨,大扬我军威,此等绝佳机遇,一旦错过,只怕……”
绕远路赶到山岗,太阳早坠下半空,奔至拘押地,周文龙当即展开审判。人累得不轻,可成果令人懊丧。面对软硬兼施,十余名囚徒的招认如出一辙,二十余人实乃波兰溃兵,长剑于途中偶获,对主子的存亡一无所知。
自问自答,人笑而不语,一帮懦夫再也忍不住,一个个忍俊不止。涨红脸,胖国王矢语发誓,死力撤销面前将领的疑虑。调侃少量,周文龙正色警告,“本将也不怕你忏悔,堂堂一国之君,若言而无信,这国王不当也罢。写下血书,立字为据,斯拉夫大主教自会晤证,全城百姓也会家喻户晓……”
“能够性也有,众口一词波兰王战死,特别苏姗娜公主,明显获得精确动静,不然也不会下嫁……”捻长须,儒者沉吟很久,“不管如何说,我们要速战持久,波兰王非死不成,宁肯错杀一千,也不成放过一个。”
折返囚禁地,周文龙也不看抖抖瑟瑟的众波兰兵,锋利目光只盯住满头大汗的胖头领。求生本能阐扬感化,也看出面前人群并非恶魔军团,颤颤巍巍跪下,摔断腿的波兰王无法乞命,“本王……不……臣鲍烈斯拉夫拜见高贵的驸马爷,求驸马爷高抬贵手,臣必然厚报……”
同为亡国奴,也不消顾忌昔日尊卑,强行咽下几近脱口而出的调侃,年青王后暗自嘲笑,“胖成甚么模样,还一夜缠绵,莫非驸马爷没见过女人?年纪一大把,也不害臊,当着女儿的面秀恩爱,熟谙三天不到,觉得我们都是傻子……”
悄悄聆听翻译,既不吭声,也不做任何反应,胖头领尽管低头发楞。膝盖处不竭冒出血花,咬紧牙关强忍钻心剧痛,哼哼唧唧的嗟叹如有若无,神情颓废之至。越看越恼火,众将一个个火冒三丈,脾气火爆,马素仆实在按捺不住,“驸马爷,依末将看,不消审判了,归正也问不出任何线索。不如一刀斩之,以永绝后患?”
悄悄挤眼予以鼓励,周文龙悄悄退步,单膝跪下,牵小手,悄悄吻上一口,“女王陛下,末将先去措置军务,待摆平费事,再来任凭陛下惩罚。笑一个,末将才内心舒坦,不然不免分神。一旦分神摔上马,那陛下只要哭的份,笑一个嘛……”
乖乖从命,褴褛锦袍派上大用处,血水不敷,自有誓死跟随的近卫奉上,指走龙蛇,胖国王勉强完成令人怵目惊心的大欠条。毕恭毕敬托上锦书,揉摸简朴包扎的伤口,强忍膝盖处传来的一阵阵灼痛,窥测世人反应,不利蛋一脸的无可何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