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甚么?公摆离开也无所谓……”了望西北方向,周文龙大笑不止,“大扎撒对蒙前人而言无异于一座大山,可对我们只会庇护有加。四路王室军无前提撤兵,即便速不台率部追击,本将岂会怕他那不到三万的人马?西域如此之大,只要洗脱入侵者身份,我探马先军绝对高举抵挡蒙前人的大旗,您猜猜谁会笑到最后?”
一个个噤若寒蝉,任由入侵军团来去自如,堂堂的克罗地亚众守军尽管龟缩城内。紧闭四门,严阵以待,谨防敌手偷袭。看着马不断蹄的瘟神越城而过,直到一去无踪,才弹冠相庆。动静无一例外,统统主动反击的友军一概兵败,要么被全歼,要么丧失大半,撤除凭险恪守,别无他法。
“可万一对方不敢出城,也拒不归降,驸马爷是否另有无法之举?”生性谨慎,儒者悄声献策,“微臣觉得,我军还须做好智取大计。鉴于战事早已停歇,众军民或许全无防备,我们大可使出瞒天过海之计。让罗斯副将带一百死士先我马队团解缆,乔装改扮难堪民,找机遇混入城内。外城被焚,机遇多多,公开里监控城内守军。到时若敌众宁死不降,再一举发难,抢占西门,我军便可占据城堡。”
收回郁郁目光,枪指大河方向,周文龙断喝,“不得逗留,我们以最快速率奔腾多瑙河,沿河北上,直抵摩拉维亚,解缆――”
“啊,真滴?”吃惊不小,本能纵马跟上,敢死队长半晌才回过神,“太好了,末将朝思暮想,就盼着这一天……”狠狠咬一口手指,疼得一颤抖,“哎哟,没做梦,将军,等等……等等末将嘛……”
“军中无戏言,不管谁,一概服从批示,西域联军的悲惨了局信赖不消本将赘言……”举高长枪,周文龙面无神采,“若遭受敌军,不得缠斗,在最短的时候内进入马扎儿。继而转北,斜穿摩拉维亚王国,在波兰境内更不准逗留。西里西亚残军若敢反击,一概全歼之,大张旗鼓进军,直抵里格尼茨城。”
“不然又如何了?”扭动小蛮腰,娇蛮公主吃吃发笑,“最多吃了我,归正也早被吃定……”看看摆布肃立的众大将,吐吐舌头,“末将遵令!”
军令如山倒,众大将前后挥师东进,按例断后,徒单克宁不离摆布,“将军,末将咋感觉……”一时也说不出以是然,但总感受不大仇家,“西域守军竟有如此胆量,纠集残部,公开抄我后路?甚么时候吃了大志豹子胆,波西米亚军也敢主动反击,末将深表思疑。该不会是谍报呈现偏差,把奔来涌去的灾黎当作敌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