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走众将,连夜清算金饰,带上最信赖的十余名亲兵,大言不惭的八赤蛮来一个脚底抹油,溜之乎也。换装必须的,带财宝也必须的,携干粮当然更必须的。弃马徒步出后林,一头钻入山岭,十余名逃亡徒很快消逝在东风泛动的山地间。
守势凶悍,弹丸惊心,坚毅的城堡在打击下垂垂支撑不住,城破只在时候是非罢了。或投降,或兵败,一个个堡垒接踵毁灭,自相残杀的不里阿耳人鏖战不休,血雨腥风囊括大江南北。跟在头破血流的敢死队前面入城,蒙前人所做的事情非常轻松,尽量举高磨得铮亮铮亮的战刀,目标只为省点力量,只因砍人太多也吃力。
不敢不从,只因不从者皆被当场斩首,钦察降部以及归降的不里阿耳人忙得脚不沾地。一波又一波的强攻无止无休,尸骨堆积如山,本为同根生的攻防人群打得炽热,头破骨折也在所不吝,直至完整挂掉。久闻屠夫凶名,也当场见地,凡是抵当,一概屠城无筹议,谁敢不服从。
兴,百姓苦。亡,百姓也苦。古往今来,凡是乱世,不利的老是老百姓,从无例外。
无人阵亡,也无人重伤,带上寥寥无几的重伤员,一起大张旗鼓进军,一起汇集最新谍报,用心的周文龙用心泄漏名讳和番号。一旦胜利吓跑敌酋,敌方群龙无首,天然军心大乱。只要敢出战,凭蒙哥殿下的才气,一举灭之毫无牵挂。
带上统统能带上的战利品,带不走的则一把火付之一炬,不让敌军获得任何弥补。占有无益地形,放牧北山,蒙哥用最简朴的体例逼敌手现身。游击战开初倒有效,但屯雄师于山林,也属失策。雨水残虐,冬夜难过,东躲西藏的八赤蛮部苦不堪言。
奸计果然见效,如拳头打棉花,有劲也使不上,近五万余蒙古雄师始终找不到敌手主力,一个个气得哇哇大呼。到底久经疆场,蒙哥以变应变,派出两支五千人的精锐兵团日夜不息追击钓饵。悄悄集合兵力,以雷霆之势荡平核心,最后迫使敌主力龟缩于山岭一带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当场组装的抛石机日夜不息抛出石弹丸,装满石油精的火瓶如雨点普通飞向城楼,喊杀声震耳欲聋,统统仿佛天下未日到临。围城雄师一分为二,督战队天然由蒙古兵团担负,当场取材的诸番邦军匠在指导下严峻繁忙,打造各种东西,为破城尽一份力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,再硬撑下去,等两个魔神赶到,绝对死无葬身之地。收回涣散心神,看看吓尿的众将领,面色微变,八赤蛮佯装大怒,“怕甚么怕?有甚么好怕的,速不台如何了,征西将军又咋了,本王毫不害怕。眼下虽敌众我寡,但我们有的是时候,跟他们熬下去,这群妖怪迟早撤兵。只要敢来,瞅准机遇,本王亲手活捉这对屠夫,开膛挖心给你们下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