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安葬,剥光衣物并斩下头颅,让野物帮我们清算……”加快脚步,小将尽力辨认方向,“嗯,就这里了――”
“嗯,有事理,谁也没瞥见我们杀人,不出这口憋屈气,末将也寝食难安……”背人健步如飞,悍将低声献策,“估计四周还会有其朋友,我们无妨持续勾引,大摇大摆上山祭拜,鄙人山途中再次设伏,将这帮小儿一网打尽。”
“不消明白,照做便可……”拎长裤,先一步钻入树林,小将抬高声音,“此人非死不成,不然伊玛木府不得安宁,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,即便二殿下再派人刺探,统统又得重新开端。没有证据,能奈我何?”
既听不懂番语,徒单克宁也懒得理睬,冲林外的小径方向努努嘴,悄悄催力。无法起家,大汉胆战心惊,没等迈步,耳背蒙受重击,人如空面袋普通软绵绵倒下。按例封口缚臂,蹲在一旁冷冷发笑,“一个个都是废料,也不看看在跟踪谁?”
“听你的……”赞成的目光转向爱将,周文龙赏识不已,“兀曷赤,你小子有勇有谋,文韬武略齐备,当一名国王的确委曲你了。”
远处响起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如有若无,时轻时重,听着很远,但又分外清楚。像风儿掠过树林上空,似树叶争相翻滚而来,影影绰绰中,被踩断的树枝收回抗议的噼噼啪啪声,显得诡异之极。
捡短刀,扛起死猪般的壮汉,悍将一脸利诱,“驸马爷,末将不明白为何如此?”
核阅一番,终究心不忍,合力用树叶埋好裸尸,小将拱手道别,“兄弟,别怪本将动手暴虐,只因尔等对我妻儿威胁甚大,不得不如此。如果要报仇,本将接管你的应战,我们来一场光亮正大的对决,尔了局一样。”
选好低凹地,剥衣衫,厚厚泥土覆脸,以免污血飞溅,谨慎翼翼用锋利的短刀切下头颅,两人共同默契。上衣趁便充当布囊,小将带头颅直奔左边清幽树林,悍将拎上残剩衣物扑向右边山坡。刀挖深坑,好生埋葬,其上均匀铺满一层又一层**的树叶,直至与周遭地形大抵类似,两人才折返原地。
“驸马爷切勿如此嘉奖,末将诚惶诚恐……”脚步不断,一脸坦诚的悍将低声提示,“眼下忽视不得,须尽快安葬此人,以免打草惊蛇!”
空山飘鸟语,凝香溢丛林,喧闹非常的山间小径只闻风声,不见人影。冬眠在稀少树林的一处高地下,一动不动,敢死队长用耳朵和眼睛捕获四周动静。树叶沙沙作响,纷繁飘坠而下,一片片流连于六合之间,展转尘泥,终究充当护花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