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长枪,周文龙冷冷呵叱,“还不上马乞降?仙师,快翻译,也许本将一欢畅,饶长幼儿不死也未可知?”
“女人,不会吧……”大刺刺抵近战团,惊奇的徒单克宁扭头呵叱,“十几个对于一名女子,还得周将军亲身出马才摆平,昔日的凶悍战役力都到那里去了?”
斜睨头如捣舂的番邦泪美人,一腔杀气被由衷而发的怜悯取而代之,年青小将叹口气,“也罢,念尔救父心切,本将也不忍目睹骨肉分离。临时寄下你父王项上人头,如能顺利入主加里兹国,本将做主饶你们父女不死……”
“谢大人不杀之恩,卡娅-莎波瑦卡娃必兑现承诺,安设好父王后再……再来奉侍将军大人……”抽抽泣噎回话,泪美人爬向头也不敢抬的父王。父女捧首痛哭,昏黄泪眼相望,统统的委曲无法愤激不平均化为泪水,打湿脚下疆场,为即将沦亡的国土抹上一丝悲色。
被迫止步,眼睁睁看着不幸的父王乖乖跪下,宝刀脱手,年青罗斯女子大哭,“父王,儿臣来迟一步,没能救出您,呜呜……”
“将军,加里兹王已被我活捉活捉,叨教是否杀之?”摆摆头,视咬牙切齿的番邦女将于无物,敢死队长勾勾手指,“带上来,不如当着此女子直接斩首,以儆效尤,也让罗斯人好好见地一下我探马先军的威风!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一声比一声凄厉,缓过神的女子收回野兽般嘶鸣,虽听不懂说话,但看着行动盘跚的俘虏被拖入疆场,一时情急,拔出贴身宝刀,纵马奔向欲哭无泪的父王。
落空支撑,面纱飘飘而下,被汗渗入的如云青丝获得束缚,在风儿的吹拂下瀑布般散开。高鼻碧眼被汗水完整覆盖,惨白惨白的鹅蛋脸微微扭曲,一张粉嫩小嘴也落空色彩,在残阳下泛出一抹冷傲。看着收回长枪的面具小将,呆呆犯傻的敌将尽管大口大口喘气,一动不动,仿佛被施过定身法普通。
边听翻译,披头披发的罗斯女乖乖上马,跪在地上叩首不止,眼泪流成河,“呜呜……请高贵的将军大人饶我父王一命,卡娅-莎波瑦卡娃愿为婢为奴,任由将军差遣,绝无半分牢骚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抬抬手,冲泪眼婆娑的美少女龇牙一乐,“不错,竟然还能跟我麾下懦夫打个平局,这身本领也充足做一个国王,嗯,一名女国王,风趣,起来吧!”
晚风似刀,残阳如血,美轮美奂的光晕将两名决死拼斗的蒙面悍将覆盖。一个獠牙面具遮俊脸,一个柔滑黑纱护俏容,镔铁长枪对弯刃双刀,对攻豪情四射。不等世人看明白,泼刺刺两声,持续飘出的金玉之声响彻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