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血腥气味的山谷完整被暗黑吞噬,放松的战马纷繁打起响鼻,燃烧的松枝噼噼啪啪作响,污血满面的众将士连大气也不敢出,唯恐惹来杀身之祸,岔道堕入死普通的沉寂。一个初出茅庐,一个久经疆场。一个堂堂的征西将军兼双料驸马,一个久负盛名的回鹘急前锋。明为争夺批示权,实则互不平气,不现场较量一番,谁又会口服心折?
回望一眼身后忠心不二的近七百将士,桀骜不驯的回鹘番将底气倍增,斜睨一脸鄙弃的年青小将,火气再也按捺不住,话语虽恭敬,但隐含放肆,“恕末将无礼了,一会若误伤驸马爷,千万担待则个,毕竟刀枪无眼,谁也没法包管……”
暗自深思,蒙古主将越来越感觉不安。自哲别千户长领军始,曷思麦里就担负前锋,多次履行最为艰巨的追歼任务,出世入死多少回,也未曾失手。驸马爷威名赫赫,但是否名符实在尚待现场对决,胜,今后扬眉吐气,败,名誉扫地,连同诸兵将的脸面也一起丢尽。
悄悄摆手,冲瞋目以对的碧眼将领歉意一笑,蒙古将抢先一步奔向气定神闲的年青小将。诸兵将紧跟身后,齐齐涌向人多势众的大队兵团。人马挤满南岭山口,一个个既镇静又担忧,能一窥威名远扬的驸马爷技艺,天然镇静不已,但其敌手也非知名之辈,万一失手,如何结束?
“大人太客气,指教可不敢,末将只想问问……”摆布窥望一会,蒙古将领抬高嗓音,“不知驸马爷是否真的万人莫敌?末将可为此七上八下,万一驸马爷失手,我们……我们今后如何抬得开端?”
“嗯,末将总算放心了……”擦去盗汗,蒙古主将撇撇嘴,“回鹘小儿倚仗军功卓绝和千户长的宠幸,经常仗势欺人。诸兵将中早有人不平,但实在打不过他,只要强自忍耐。现在甚好,有驸马爷出面为我等撑腰,也让此人明白日外有天的事理,哼……”
浩繁人马自发分为两派,冷静走向各自的主将身后,懦夫团天然更加忠心,簇拥围上年青小将,暗压血迹斑斑的弯刀,摆出防备姿势。考虑一番,红衣主将冲紫衣将领暗使眼色,朝平静自如的男人努努嘴,悄悄挥手,表示诸兵将投向征服己方的年青小将。
听清翻译,转脸一笑,毕恭毕敬的耶律迪烈拱手见礼,“不知大人有何指教,末将洗耳恭听……”
“仅为此事?嘿嘿,大人尽可放心观战,周将军看似幼年,实则心机颇深。此举貌似莽撞,启事只为打压此人威风,让其今后服服帖帖……”大抵猜想出主将企图,耶律迪烈轻笑,“若论单挑,恐怕全蒙古也找不出一个能与将军对抗的敌手……”认识到不当,从速弥补,“不管拳脚、兵刃、箭术,将军均驾轻就熟,不谈批示,只论单兵作战才气,周将军的战役力确切世所罕见。末将不敢妄言,但到现在为止,还没人能克服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