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爷对大人非常信赖,望大人今后能多多规劝,民能载舟,亦能覆舟,得民气者方能得天下。对蒙前人虚与委蛇便可,千万不能被其异化……”眺望山岭,儒者如有所思,“征途漫漫,何日能破囊而出,谁也说不准。或许十年八载,或许三五十年,小民也不晓得可否熬到扬眉吐气的那一刻?蒙前人如日中天,掠其锋芒者必败无疑,铁木真死去后,四位皇子的力量也不成小觑。即便内哄,没有十成掌控,我们也决不成轻举妄动。机遇只要一次,仅仅一次呀……”
冷静回想,耶律迪烈连连点头,话语非常必定,“不会,绝对不会,将军草根出身,晓得官方痛苦,何况胸怀弘愿,岂会滥杀无辜?”
“唉,一将功成万骨枯,即便再仁慈,在这类血淋淋的搏杀中也会丧失赋性……”叹口气,儒者忧心忡忡,“小民并非为这些伏兵的运气感喟,只是担忧……”回望惨叫四起的高坡,悄悄点头,“担忧驸马爷的本性大改,权力越大,所形成的结果越严峻。以蒙前人的风格,今后的屠城之举不会少,若驸马爷也参与此中,我们该如何面对?勇于顽抗的敌兵的确该死,但百姓是无辜的,另有降兵,如果肆意诛杀,小民……小民将不忍目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