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拂晓,微凉的朔风时突变大,宽广主道杀声震天。如被犁开的瘠薄地盘,三大悍将所到之处,错愕的人群被迫退下路肩。凡是勇于挺身反对,了局均一模一样,不死即重伤。飞沙、热血、惨嚎、吼怒充满疆场,矛刺枪挑加斧劈,越杀越勇的三人团一起通畅无阻。
一起冲杀,疾走的年青小将垂垂变成血人,全部头脸均被喷溅的血水覆盖,撤除一双眨动的眸子,连黵印也被袒护。人还是鬼?看着逼近的血魔,吓破胆的堵截兵将只恨没长翅膀,一个个逃之夭夭。三人三骑,三道挥动的寒光,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,一鼓作气冲出敌阵,身后的飞矢也如雨而下。
回望火线,一名兵士大声报喜,“我方援兵来了,兄弟们,持续追呀,活捉凸包小儿,一洗奇耻大辱——”
一千余铁骑,却何如不了戋戋三人,当然丢脸,气喘吁吁的裨将悄声提示,“一会如有人问起,别说只要三人,敌兵足有三十,不,三百,也不对,一千。妈的,丢人丢到姥姥家了,今后还如何混下去?”
止步在沙坡以西,残存敌兵眼睁睁看着狂笑的人群拜别,一个个气得口吐白沫,“妈的,眼看活捉凸包男人有望,恰好莫名其妙冒出其虎伥。他奶奶滴,真气死人,啊……”
得以喘气,缓过气的不花刺胜利放翻正面敌将,趁敌兵撤退,瞅空回望。面前呈现的出色绝妙杀招、矫若游龙身影、所向无敌霸气实在让人叹为观止,大声喝采,“标致,真不愧为我懦夫团表率……”
狠拽马缰,周文龙先一步折回,不花刺随后赶到。上马半蹲半跪,依托路肩下的土坎,三人举弓怒射。伎俩近似,准头略有差别,但远胜鼓噪的追兵。一波箭雨飞出,逼近的人马足有十人倒下,反击的乱箭跟着越来越多职员坠马而垂垂阔别。
仰仗先行上风,纵马疾走的人群沿主道直扑七郎滩,提早下路,绕过火线城堡,在正中午分抵临商定的红柳林。望穿秋水的斡列阿飞马迎上,话语间透出极度的焦炙,“驸马爷,环境有变,监控七郎滩驻兵的副将方才回报,敌兵有出动的迹象。我们不能再走主道,必须北行,超出噶尔河,操纵天险隔绝追兵。”
不消提示,默契的三人不约而同使出磴里藏身绝招,飞临的稀少箭雨扑了个空,径直扎入火线人群。痛斥、惨叫、破口痛骂交相稠浊,乱哄哄的场面令人仿佛置身闹市街头,“谁他妈命令放箭,当老子们是死物吗?再敢如此,啊——”眼睁睁看着长枪扎入胸腹,人失语,血水狂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