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安排好入城挨次,先轻马队,后重马队,再后为攻城杂牌军,决计将蒙古马队留在最后,瞅着毫发无损入城的兵将,一种高傲感油但是生,男人放声大笑,“不战而屈人之兵,我周文龙做到了,也不过如此嘛,哈哈哈——”
顾忌昔日虎威,裨将没敢冒昧,大咧咧叨教,“末将去检察一番,如果有机遇出城,请您早做定夺,留给我们的时候已未几。”
“告急军情——”一名马队飞马回报,“驸马爷,一支六百人摆布的乃蛮兵杀出南门,正捧首鼠窜奔向西南,是否命令围猎?”
守将的压力更大,兵力不到五千,还得戍守四个方向。现在军心涣散,公众中也仿佛冒出一股股暗潮,如何决定方为上策?坐在地上,人长叹短叹。命令斩杀百姓,恐激发动乱?一旦蒙前人提早策动进犯,以目前状况迎战,必将兵败如山。强忍耳畔飘来的絮干脆叨,扭头挥手,“伊玛木大人,请去好好劝说百姓,别让他们添乱,我自会考虑!”
局势完整按预感生长,胜券在握的年青主帅貌似安静,四周巡查,随时弥补遗漏,静等入夜。将压力一点一点增加,也是参考王鼎的建议,内心忐忑,人不露声色。两军对垒,拼的是耐力和意志,谁能撑到最后,谁便能够成为胜方。悄悄揣摩,患得患失的表情忽上忽下,煎熬的感受比任何时候都难过。
“你,站出来!”直指发牢骚的裨将,主将一脸喜色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临阵迎敌,若胆怯还不如回家?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岂能害怕于敌兵的强大守势?”
踌躇中,天气邻近傍晚,四周一片暗澹昏黄。模糊有雷声滚过天涯,黑压压的乌云时聚时散,仿佛也在给民气浮动的乃蛮兵施加压力。
“嗐!”幸灾乐祸变成妒忌,副将唉声感喟,“能陪驸马爷上阵杀敌,此生也足矣。加油,兄弟们,不能让灰尘变小,成败可在此一举!”即便累惨也在所不吝,五百名高昌兵个个奋勇,大家抢先。铺天盖地的灰尘愈发壮观,几近将统统人淹没。
西北东三个方向,均腾起冲天烟尘,东城主道远方,一群军士忙得不亦乐乎。马尾拖拽大团树枝,来回驰骋,冒死呼啸,“冲呀,血洗浑八升,杀光乃蛮人——”以蜗牛般的速率缓缓前移,一个个神采飞扬,相互挤眉弄眼,“驸马爷这招叫啥?打草惊蛇?敲山震虎?瞒天过海还是坐山观虎斗?”略通韬略的一名裨将低声戏谑,“重压之下,城内绝对会产生叛变,驸马爷的战略顿时就见效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