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此言差矣,蒙古商团职员是否特工,不由您一小我臆断?当然,如果您能拿出确实证据,大蒙古国才会佩服?”不卑不亢的主使毫不害怕,“铁木真大汗派使臣来的目标也是为此,臣但愿能顿时见到苏丹,以便尽快协商处理此事?”
逗留?就这类破屋还值得逗留,跟马棚比也只好上一点点,谁奇怪?掸去长袍上的雪泥,男人昂然出门。主使暗自摆手,表示跟上,一帮凌然赴死的杂牌军随宣召官吏快步拜别。
悄悄捅一下前面的侍从,男人努努嘴并连连摆头,表示不必惶恐。勉强稳住神,七人穿过剑廊,踩过夺目标绣银地毯,进入皇宫。一个个身着富丽衣装的番人神情闲散,倚靠着都丽堂皇的家具瞋目而视,每一件家具看上去都是皇家气度。谁也没见过真正的苏丹,主使只得一一行鞠躬礼。
不敢懒惰,值守军官亲身将七人带入城内,临时安设在驿馆中。敏捷奔入皇城,将蒙古使团达到的动静上报秃儿堪可敦太后。虐杀蒙古商团之事早传遍花刺子模全境,太后天然也听闻。夜太深,也没做出太大反应,只命令庇护蒙古使团的安然。
“别想这些,使臣如果怕死,还不如回家种地……”高个副使指指四周张望的年青男人,“瞧瞧这位将军,如此幼年,还身为高昌国驸马,大汗还是号令他入城……”撇嘴一笑,“我们怕啥?要死一起死,大汗自会为我们报仇!”
大道上空无一人,特使团不慌不忙抵临城门,在主使的表示下,六人翻身上马。值守军士一声痛斥,“何人敢夜闯城门?不晓得这里宵禁吗?”
严格遵循主使的姿式和行动,男人单膝跪下,低头闭嘴做一名哑巴。其他使者纷繁跪下,目光齐齐瞅向被胭脂粉包裹的老妇人。
“使臣的表示关乎国度名誉,臣岂敢让步?”倔得如一头驴,主使摆摆手,“将军,你们交战疆场之人讲究战略,可我们只要一张嘴,只能豁出性命,毫不会丢掉我大蒙古国的庄严!”
“将军,请好歹吃点东西,不然身材味垮掉的?”主使也一筹莫展,“现在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臣自知必死,也要将大汗的原话一字不差转述。到时但愿将军带余下的使臣返国,转告大汗,臣巴合剌没能完成任务,但也没丢我大蒙古国的脸面。”
昂首打量一番,男人微微嘲笑。通道两侧清一色并肩站立的兵士,兵士们高举手中的利剑,剑尖对着剑尖,构成了一道隐含杀气的拱廊。拱廊绝顶影影绰绰像是一长条富丽地毯,还泛出闪闪银光,仿佛绣着银线,地毯一向铺到皇宫。上马威?能比真正的刀光剑影更吓人?撇撇嘴,男人悄悄挥手,表示世人上。